程冬冬大字型趴在地上。
冷蕪居高臨下的盯著,眉頭一挑,上前兩步將人抱起來。
這個該死的丫頭,居然為了解鎖弄傷了手指。
太倔強。
高管家正在吩咐傭人換掉客廳裏的花,忽然傳來驚呼聲,剛不悅的回頭,高管家也跟著吃驚了。
“叫馮醫師過來。”
“是。”
高管家立刻聯係冷蕪的專屬醫生,而冷蕪已經抱著人消失在轉角了。
不是頭一次來冷蕪的房間,跟主人一樣,房間裏色調單一,環境壓抑,氣氛沉悶,怪不得冷蕪性子如此冷清,誰生活在這裏都會變古怪的。
程冬冬小臉皺巴巴的,忍著疼,一直抿著粉嘟嘟的小嘴。
難得的,冷蕪也沒諷刺她,先拿來藥箱為程冬冬清理傷口、消毒,再細心的要剪去劈開的指甲。
“啊……你不能輕點!”
“你自己來!”
“我……”程冬冬疼的全身一顫,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的驚呼,猶如貓咪的小爪子拂過心髒一樣,觸動了冷蕪最柔軟的那根弦,嘴上殘忍但卻沒走開。再次低頭,冷蕪多加了一份小心,可還是弄疼了她。
“啊啊……你輕點!你是不是故意的!”
程冬冬見他板著臉,也不說話,更覺得他好過分。
門口傳來敲門聲,有位似笑非笑的年輕人站在那裏,訝異之色一閃而過。
“怎麼是你?”
冷蕪目光如炬,從上到下將來者掃了一遍後,將注意力再次放在程冬冬傷口上。
“喂喂喂冷二少!我才剛回國!你不至於這麼厚此薄彼吧?”
青年抬了抬厚重的眼鏡片,一臉無可奈何,甚至有點可憐兮兮,背著藥箱超淒涼。
冷蕪低著頭,將雪白色的藥膏塗抹均勻,末了還粘上創可貼。
“天呀!不是隻有我爸會醫術,好歹我也是拿了雙學位的高材生,處理小傷口都不信任我?冷少,咱們可是從小到大的感情,你也太過分啦,”陌生男抓狂。
程冬冬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微微皺眉,難道他跟他是青梅竹馬?
哦!
明白了,有錢人的遊戲老百姓不明白。
於是程冬冬連忙起身,麻溜的二話不說走掉,甚至體貼的關上門,讓他們好好深入一下感情。
“喂,你別走啊!”
馮向南抬腳要追,卻聽見冷蕪咳嗽兩聲,馬上臉色一正,要給冷蕪做全身檢查。
嬉笑連連的程冬冬遇到了傭人,連忙擺手:“不用過去了,一個小時……哦不兩個小時後你再過去送茶點,這些水果我先吃啦。”
被程冬冬打劫的傭人滿頭問號,卻也謹慎的沒有追問原因。
蹦蹦跳跳回到房間要學習的程冬冬傻眼了,袖口等地有好幾個血點子,媽呀,這可是大惡魔親自送來的運動服,萬一他讓我賠怎麼辦?
程冬冬嘴角抽筋,越想越陰暗,一邊叨咕,一邊去廚房找了副新的膠皮手套,回房間洗洗泡泡忙半個小時。
剛出衛生間的門,程冬冬一驚,手裏的衣服吧唧一聲摔在地上。
冷蕪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坐在椅子上,修長的腿疊在一起,正看著一本書出神。陽光照耀在他身上,那樣的柔和、那樣的溫暖,帥的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