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劇本是何物？”
聽著朱棣的疑問，齊淩霄不僅尷尬一笑，他自然也注意到了直播彈幕。
還能有啥....又被網暴了唄，齊淩霄已經麻木了，有時候他真想說一句。
“大哥們，真沒有劇本啊！麵前這位是真的永樂大帝！！”
但齊淩霄還是忍住了，說出去估計也沒有相信，可能還會引起別的事。
此刻他看著朱棣的神色充滿了疑惑，便趕緊開口道。
“永樂大帝可以當此物是一麵鏡子，一個會提出疑問的鏡子。”
“嗬嗬，你好大的膽子啊，別人都說我年輕，你卻跟他們反著來。”
齊淩霄一暈，他知道朱棣老爺子這是覺得自己在說他老，表達不滿呢。
而緊接著，便聽老爺子繼續道。
“也罷，就當做一麵鏡子吧。”
話落。
朱棣終於將目光看向了齊淩霄，兩個人距離很近，就差幾步遠。
感受著朱棣身上的天子氣息，齊淩霄竟然出奇的沒有感到喘不過氣。
反而他感覺老爺子...竟然隱約有種在向自己示好的意思？
並且，齊淩霄望著朱棣的模樣，見他的頭發雖然還是黑的，但卻依然包不住裏麵的白發，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但卻擋不住他的磅礴氣勢。
可很奇怪的就在這個地方。
“為什麼我感受不到老爺子...對我有任何的不滿？”
這是真的！
除了夕陽那會，老爺子身上的殺氣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
而此刻，即便剛剛初次見麵的時候，老爺子的殺氣也隻是釋放了瞬間，緊接著就被他的天子氣息給壓住了。
要不然齊淩霄還真說不出那句話，但就在他說完之後，老爺子竟然也隻是氣憤了下，然後就沒有了？
緊接著，朱棣就讓齊淩霄過去扶他下馬，本來齊淩霄還覺得沒啥。
但現在想想，太不對勁了！
“不對，按道理說任何帝王都不可能沒有關於刺客的想法，他們除了自己親自提上來的親衛，別人想要接近，基本不可能，也根本沒有基本！”
但朱棣是什麼情況？
亦如現在，齊淩霄望著他老人家的眼神竟然有種請求的意味。
“我靠！我明白了！”
齊淩霄內心猛然一震！因為他忽然想到之前為什麼會有那股殺意了！
“那是朱棣...在回光返照？”
絕對是。
當時齊淩霄遠遠看著朱棣，他最初氣勢洶洶，而後又猛然爆發殺意，但最終還是回歸到了渾然天成的天子氣。
這不就是網上說的回光返照麼，人在臨死前，身體會將全部的機能給予你，就好像打了一針腎上腺素，讓你能夠最後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而再結合朱棣那模樣，齊淩霄震驚的眼神都快要藏不住了。
同時也...不知道咋辦了。
萬一下一秒嘎了，當著直播間八十多萬人，那齊淩霄不直接廢了？
“朱棣啊朱棣，你早不來晚不了，怎麼偏偏非要死的時候才來呢！”
齊淩霄內心頓時有些著急，他生怕朱棣真死在這了，直播間先不說，齊淩霄害怕明朝那邊找不到朱棣的屍體！
那曆史很可能會發生改變。
還有。
“曆史改不改且不說，我特喵剛好起來沒兩天呢，你別搞我啊！”
欲哭無淚放在齊淩霄身上最合適不過了，他瞬間有些頹廢，也不管直播間正在因為“劇本”爛不爛的問題，吵的不可開交，他全都不管了。
總之，心情差到了極點。
尤其當他坐到釣魚位後，抬頭便能看到一幅日落西山的場景，齊淩霄內心不禁也浮現出了一種莫名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