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肆瞄了他一眼。“也許是因為捅我的就是她。”
“……哦。”陳兵低下頭在本子上寫了行字。“然後,你的孩子。”他抬頭續道,“你老婆說你孩子的存在是為了騙醫院的錢,而照她的說法,你們也確實成功的騙了一大比錢,所以我想問,她說這話的原因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確有其事?”說完,陳兵就帶著一臉求知的笑容看著左肆,但左肆板著臉,既沒回話,也沒看他。
沉默了十多秒後,陳兵低下頭翻了頁自己手中的小本子。“還有個問題。”他道,“你真的是張折洋的父親麼?”
左肆頓時瞪向了他,“What?”
陳兵舒服地把身子靠到椅背上。“我應該把你剛剛說的那個單詞理解成是又怎樣麼?”他笑著問,左肆表情不善地把視線從他臉上移開,口中罵道:“傻比。”
“馬小姐也是這樣說你的。”陳兵笑嗬嗬的回到,“她還說你其實是個變態,喜歡對自己的兒子動手動腳,而當張折洋領回一個妹子時,你就看不下去了,於是你殺了那妹紙,卻不想幾天後你再去找你兒子做一些變態的事情時,你兒子不從你,跑了,你懷恨在心,就跟他跑到了酒店,然後用箭殺了他。”
這聽起來好像還挺有趣的,左肆心裏忽然想笑。“還真是個傻比。”話音剛落,左肆眉頭一皺,“箭?”
“對。”陳兵點點頭,“嚴格來說,應該是一把複合弓,不過我想沒什麼人會在殺人後還把凶器放自己家裏,所以我想請你幫個忙,也好讓我們省點事,你隻要告訴我們……”
“這是在審訊麼?”左肆打斷了他,見他臉色微微沉了一下,左肆就續道:“如果是的話,我想我應該可以打個電話。”
陳兵頓時把自己的本子合上了。“不用。”他心煩的站了起來,在心裏為自己的魯莽也罵了自己一句傻比。“早日康複,有問題我還會來的。”
左肆笑著朝他揮了揮手,“不送。”
走出病房,陳兵感覺自己受到了戲弄,也對自己的舉動有些難以置信。我咋就說出來了?他邊走邊在心裏問。馬梨在太平間說的話並沒有事實依據,我也還沒去查,怎麼就說出來了?思考著,馬梨那帶笑的哭聲又在他腦中響了起來,響得他一陣煩躁:
“陳隊長啊,我家小洋死得蹊蹺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小洋的親生父親其實是林——浩的鄰居左肆啊,當年我被他迷了眼,跟他上了床,還有了這個孩子,當時我已經和我老公結婚了,所以我啥也沒說,就告訴了左肆,左肆說並不在意,於是我在肚子大起來前借口說出差去國外,過了大半年就把小洋生了下來,生下來後,左肆表現的很好,我老公也沒察覺到什麼,我就這樣一直過了下來,可沒想到,沒想到左肆有那種愛好!小洋十五歲生日時,左肆帶我們去過生日,結果,結果我路過衛生間時,看到左肆脫我家小洋的褲頭啊!我,我……我當時就把小洋拉走了,然後不再見他,隻是這隻隔了一條街,我也不能天天看著小洋,左肆明著沒再幹事,私底下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和小洋玩脫褲子,”陳兵忽然想起,馬梨說到這時好像很明顯的笑了下。“一直到了現在,小洋死了,死在了酒店裏!那年生日被我看到的就是在那酒店裏,所以我敢確定,就是左肆幹的,就是他幹的,他見小洋有了女朋友,心裏不暢快,殺了,然後又纏上小洋,小洋不從,所以他就,他就……嗚哇哇哇哇哇……”
陳兵信了這段隻有本書作者才能寫出的坑爹腦洞,但他不知道的是,有種世上你不會願意去招惹的人,叫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