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父見明寒舟麵對他的怒氣時沒有一絲惶恐,依舊麵不改色,更是氣的拿起手中的茶杯摔在明寒舟腳邊。

明寒舟見此隨意往旁邊挪了一步,避開了茶杯摔碎時濺起的茶水。

明父見此更是生氣了,瞪著眼睛,指著明寒舟就開始大罵。

“逆子!逆子!!!誰讓你躲的?!!!”

可惜他的罵聲沒有帶來任何效果,明寒舟依舊冷冷的看著他,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明寒舟見明父這般生氣也能理解,畢竟在他的記憶中,明父一直都是家中掌權的最高存在,容不得別人在他麵前放肆。

而如今,在明寒舟這裏,他的施壓明寒舟不僅不在意,還公然挑釁他的權威,他不氣才怪。

畢竟在他的心中,他的妻兒都是他的附屬品,就該乖乖被他掌控住。

明寒舟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上京混不下去了,心中才那麼變態。

明父被明寒舟的態度氣個半死,剛準備再有些動作時,就見明寒舟抬起那張好看的臉與他對視,一瞬間,他心中那點火氣不知怎麼就嗖的滅了。

火氣滅的突然,讓明父本來的動作就這樣僵硬在半空,半晌,明父放下了手中拿著的東西,疲憊的擺了擺手,示意明寒舟趕緊滾蛋,他暫時不想看見他。

明寒舟見此,沒再理會明父,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他迫切的想見到母親。隻可惜才進明府就被明父帶到麵前發了場瘋。

看著明寒舟離去的身影,明父陷入了沉思。回憶著自家五兒子的樣貌,眼神暗了暗。

他似乎想到如今破局的辦法了……

明寒舟離開大廳後本想去看看母親的,但抬頭看了看已經暗下來的天色,隻能作罷。

明寒舟前麵站著的還是那位帶路的仆從。

“五少爺,現在要帶你先去歇息還是?”

明寒舟看了那位從一開始就低著頭不看他的仆從:“先去休息。”

“好的,五少爺,這邊請。”

接著仆從將明寒舟引到一個小院後就退下了。

仆從離開後順勢帶上了小院的門。

明寒舟盯著緊閉的房門思考了幾秒後就轉移視線開始打量了一下這處不算大的小院,隨後辨認了一下位置,尋著小院的臥房走去。

明寒舟離開明府的太早,年幼的他是和母親生活在一起的,還沒來得及分的自己的小院,所以他現在歇腳的小院隻是用於招待客人的小院。

或許是這座小院不經常用,所以打掃的不是很幹淨。

明寒舟嫌棄的捏了個清潔咒才坐在了床上,開始盤腿修煉。

這一晚上明府很平靜。

但外麵的京城可不平靜,尤其是上京……

“你這消息準確嗎?”昏暗的燭光下,一個男人輕輕把玩著手中的白玉掛件,微微皺眉看著跪在腳邊的眼線。

“主子,這可不光我看見了,其他家安排在明府的眼線也看見了。”聞言眼線舉起手,作出發誓的模樣和男人保證道。

聽到這話,男人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將白玉掛件輕輕的放於桌麵上,白玉與桌麵撞擊發出一聲清脆的玉鳴聲。男人看了看置於桌麵,在燭火的照耀下微微泛光的白玉,又看了看腳邊信誓旦旦的眼線,輕笑一聲。

“嗬,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明首輔前腳才為了那事發愁,後腳就有個貌比天仙的兒子找上門,怎麼看怎麼可疑。”

眼線聽見男人的笑聲,想起自己的任務,忍不住輕聲詢問:

“那主子,我們要查查這個突然出現的明府五公子嗎?”

“廢話,當然要查了,這麼有趣的事能不好好查查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