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餘一句話,又說到天雷的痛處了,他呆了一下,隨即長歎了一口氣,然後不再說話。
在一條向北的大路上,趙餘騎在馬上悠閑自在,而南宮天雷則拉著馬,快步跟在趙餘的馬旁急行。路人奇怪地看著這一老一少,一些行人還低聲說道:“這小子不會是腦子有毛病吧,有馬不騎,卻拉著馬兒跑。”
天雷聽了,也不生氣,隻是白眼看了他們一下。
路人哪裏知道,這是趙餘對南宮天雷的要求:自從離開揚州,趙餘就讓天雷整天步行,有時候還讓自己的馬兒狂奔,讓天雷跑著跟上自己。按趙餘的說法,這也算是隨時隨地的煉體方式,要做到一點時間也不浪費,隨時隨地都在鍛煉。
這樣做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幾天下來,天雷覺得自己體內的力量又增長了。而且自己跑得也越來越輕鬆,就算現在趙餘騎著馬兒跑上幾個時辰,天雷相信自己一定跟得上。
已經快要到午時了,雖然已經是秋天,但太陽還是很火熱。天雷身上已經滿是汗水,但趙餘卻平靜地坐在馬上,身上一點汗水也沒有。天雷看著趙餘的模樣,心中明白,這是趙餘的修為比自己高的原因。這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就不會受外界的冷熱影響,既不怕冷也不懼熱。
一個小村子呈現在天雷的眼前,隻有六七間茅草屋分散在道路兩旁,這些茅屋都很破舊。居然有一間草屋的門口掛著一麵旗子,上麵寫著一個鮮紅的“酒”字,表明:這是一家酒館。
天雷對趙餘道:“這個村子有點奇怪。”
趙餘淡淡地笑道:“你怕了嗎?該來的總會來的,更何況是一些跳梁小醜而已。”
天雷道:“那就去喝兩口吧,我身上的酒也沒有了,正好要加一點。”
趙餘笑道:“嗬嗬,估計你隻能加一些有佐料的酒了。”
天雷將兩匹馬找個地方拴好,滿臉笑意地走進酒館。
酒館裏隻有四張桌子,但居然有兩張桌子都坐了人,每張桌子都坐了五個人,而且他們居然都帶著刀,都在低吃著菜喝著酒。
酒館裏麵除了四套桌子板凳外什麼也沒有了,一道通向後麵的小門被一張很幹淨的布簾遮擋著,看樣子廚房是設在後麵了。天雷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趙餘也麵無表情地坐了下來。
小二很快提著一個茶壺,拿著兩個茶杯跑來過來,他先將茶壺放下,然後滿臉笑意地問道:“兩位客官,想要點什麼?”
天雷抬頭一看,這小二身材修長,臉色蒼白,瘦瘦的瓜子臉上一又眼睛轉來轉去,看上去就像一個猴子,因為一直在笑,使得這家夥的嘴角都有點抽搐的感覺。再看他的身上,衣服雖然有補丁,但卻洗得很幹淨,一張很幹淨的抹布搭在左肩。小二手裏提著一個茶壺,天雷特別留意地看了一下這個小二的手,隻見這小二的手特別白皙,又很修長,指甲保留得特別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