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湖邊戀人
這兩天，張力一直躲在家裏不敢出去賣粉，他知道城管在這幾天一定抓得很嚴，他們會突然采取襲擊，抓住一個罰得很重。張力決定過了這個風口，他才出去賣粉。這兩天，揚笑笑也沒有來，他就到賣粉的地方等她，可是一直不見人影。張力打電話給她，有空嗎？請你到飯館吃飯。揚笑笑很快答應了。他們隨意進了一家飯館，點了三個菜吃。揚笑笑依舊像從前一樣的吃相，菜還沒有端上桌筷子伸得老長，菜一上來滿嘴都是菜。
張力說：“不夠再點。”
“嗯。”
“上次真的不好意思。我都教訓了小燕子，以後你要到我家，隨便來，不要管小燕子如何看待你。”
“行。她很爽快地答應了她。”張力隻吃了幾口，揚笑笑問他為什麼不吃。張力說幾個小鬼還沒有吃飯，回家再吃。揚笑笑說，這太浪費了，以後你不要請我來飯館，你若要請我吃飯就帶我到你們家去吃。張力說，這樣更加好。你去時打電話來，我好準備一下。他們吃完飯，揚笑笑說帶張力去一個地方玩，她牽著張力的手，到湖邊去。她的手很柔軟，嬌小，白皙，光滑，有肉感，舒服極了，張力想。他們圍著湖邊走來走去，坐在浮在水麵上的鐵板上。
“這地方多好，學校放置的吧。”
“不知道，可能是畢業的學生捐贈的呢。”
“坐在這裏看湖景多好，似乎人就在湖中，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揚笑笑依偎在張力的右腋下，“今天真美。”
晚霞閃耀著絢麗的光彩，呈現赤橙黃綠青藍紫等七種顏色，彩色的光印照在湖底，黢黑的湖水變得光彩奪目起來。
張力又想起“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這樣的詩句，他不明白為何見到晚霞心裏就萌生出失意的句子來。遠處的山巒像紙縝一樣壓在湖麵上，漁船若隱若現飄浮在湖麵顯得異常神秘。幾隻水鳥一會兒在空中盤旋，一會兒與水麵擦肩而過，或許它在覓食。近旁的柳條飛絮，魚兒在柳絮旁遊弋，垂釣者便趁虛而入。張力看著這一切，這裏一切都這麼的祥和，洋溢著美妙。音樂樓不時傳來男高音和鋼琴彈奏的聲音。
“那是我們教學樓。明天晚上七點，我們班有個專場，你來不？”揚笑笑問張力。張力驚訝地望著揚笑笑。
“你也是音樂學院的？”
“我不能嗎？”
“能。你認識周小芳嗎？”
“怎麼你認識她！”
“她是我的老鄉，我們在火車上認識的。後來，我們結拜成了兄妹。她是我的妹妹。”
“她是我的同學。”
“哦。你有她的電話號碼嗎。”
“她走之前沒有給你。”
“沒有。”
“你自己去問問。這忙我不幫。還有，明晚我們班有一個集體演唱會，在演播廳。你一定要來。”
“我可以帶幾個小孩來嗎？”
“隻要你願意。”夜幕很快來臨，張力起身撿起一塊石子揮力拋向水裏，石子在水上飄起又降落，降落又飄浮，飄蕩兩下後沉落水下，留下一圈圈漪漣推向遠方。揚笑笑拿起相機拍了下來。
“我該回去了，孩子們又當心了。”揚笑笑提醒他，
“明晚記得準時到演播廳。我會在外麵等你。”
“知道。”張力騎著三輪自行車回木屋。張力踏進院子時，自家的狗衝他叫，張力罵那條狗，“吃多了是不，我都不認識了。”
小燕子突然跑出來說：“你肯定又跟那個壞女人去玩了，狗的鼻子很靈的。”
“小鬼頭，以後不許說大姐姐是壞女人。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