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忽然,顏懷瑾的手機一亮,有人給他發了微信。

王強:“什麼時候回宿舍?”

顏懷瑾正準備回複的時候,又是幾聲急促的滴滴聲。

李越:“什麼時候回宿舍啊?”

葉凡:“什麼時候回!!!”

剩下的兩名室友也是發來了雷同的信息。就在他猶豫時,宿舍裏的五名室友似乎是等急了。

:“什麼時候回啊?”

:“快回來啊!”

:“你跑不掉的!”

:“快!快回來!就差你一個了!”

顏懷瑾看著手機不停的震動,他的手也跟隨著手機一直在微微顫抖著,冷汗順著背脊一路流了下來,穿在身上的睡衣甚至都完全濕透了。

顏懷瑾幾乎是下意識的將手機關機。然後瘋了一般的跑到臥室門外,將所有能開的燈都打開。隨後自己靜靜的坐到沙發上。用毯子層層的裹住自己。似乎這樣能讓他有些安全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顏懷瑾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他洗漱一番之後,拿起手機。想到昨晚的詭異遭遇,有些不敢開機。

但是看了看外麵那緩緩升起的太陽。又給了他一絲安全感。

“怎麼會沒有?難道我昨晚上的也都是幻覺?”

顏懷瑾有些詫異的叫出聲來。他發現昨晚上室友們給他的發的消息在手機上沒有一絲的記錄。哪怕是撤回記錄也沒有。昨晚根本就沒人給他發過信息。

“看來我真是病了。”顏懷瑾拿著手機有些喃喃的道

他看了眼時間,想到了今天還要到鄉下去祭祖。連忙拿上車鑰匙去地下車庫找到了自己的車。急匆匆的向鄉下駛去。

因為他們鄉下那塊的習俗和一些地方不太一樣。他們祭祖都是在上午,臨近中飯之際。而鄉下吃中飯比較晚。所以他們祭祖的大概時間都是中午十二點到一點。

大概一個多小時左右顏懷瑾便回到了從小長大的鄉下。說是從小長大倒也不盡然。不過在成年之前,每年寒暑假他都會呆在鄉下。隻是上學沒有在這裏罷了。

“你怎麼回事?昨晚上沒睡覺?又熬夜了?”顏父皺著眉頭看著顏懷瑾說道

“沒,沒睡好。”顏懷瑾下意識的沒有將昨晚發生的事說出來,他不想父親因為這件事擔心。

“少熬夜,年輕的時候要珍惜身體。跟我來吧,大家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顏父看著顏懷瑾的眼睛又叮囑了幾句。隨後帶領著顏懷瑾朝祖墳那塊走去。

祖墳在山上,而現在唯一一條進山的路就在水庫邊上,水庫離顏懷瑾祖屋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到水庫後還得進山走個半個小時左右。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在山裏行走。是的,祭祖的不僅有顏懷瑾一家。他們祖屋邊上的幾棟都是同一個祖先。所以祭祖也是一塊祭祖。

一家出個三五人,加起來也有個十來二十個。每家都準備了不同的祭品,由家中的青壯端著。

“到了!大家先將祭品擺好。其他人把香火紙錢爆竹拿出來!”到祖墳麵前,顏父大聲指揮著。

幾名青壯將祭品分別擺在墳前。婦女們將紙錢放到一塊,然後單獨的又分出幾小份。香也是同樣的操作。一番操作下來,每人都分到一小疊紙錢和香火。

“今年輪到我們家先了。”

顏懷瑾的二爺爺開口說道。隨後便示意他的兒子,也就是顏懷瑾的伯伯帶領著妻兒上前。

顏懷瑾心思沒在這上麵,何況今年是他們家最後。去年是他們家最先的。

他望著寥寥升起的香火,伴隨著紙錢焚燒的青煙。他深深的嗅了兩口,原本籠罩在心中的不安竟難得的平靜了下來。

“到我們了!”顏父拍了拍顏懷瑾的背說道

顏懷瑾如夢初醒,連忙拿著手中的香火以及紙錢朝前走去。

“求您保佑我不要再出現幻覺了!”

顏懷瑾燒著紙錢,拿著手中的香火虔誠的鞠了三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