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離殤離開後,巧爾放下了手中的咖啡,一隻手撐著腦袋,用餘光看著某個書架處,漠然道:“醉火,我跟他的對話,你聽清了嗎?”
在那黑暗的書架處,忽得從後麵走出了個黑影來,她一臉嚴肅,走到了巧爾的麵前,半跪在地,顧慮道:“醉火聽清了,但是小姐,你是認真的嗎?”醉火此時心裏也是複雜的。
離殤他,畢竟還是個外人,且不說身世不明,在國外已十年了,難免會有些疏離,小姐就這樣盲目信任他,把舒氏交給他,這未免太衝動了,那舒氏可是小姐的心血。
醉火是自從方叔被自己的純真和輕易信任他人的性格給害死了之後,她早就拋棄了單純這兩個字了;除了舒流年,她什麼人都不信了,什麼人都懷疑,唯一忠誠的就隻有舒流年。
巧爾微微扯了一弧度,冷漠道:“從什麼時候,你開始懷疑我的能力了?”她本來還是有點興趣,想聽聽醉火的意見地,可被那句話,搞得現在啥興致都沒有了。
“不敢,醉火隻是怕那離殤會對您不利。”醉火低著頭,把自己所擔心的事說了出來。
巧爾漫不經心地攪拌著咖啡,慵懶道:“不利嗎?”我倒是希望這樣,隨後,她繼續很無趣地攪拌著咖啡。
“是。”醉火仍然是低著頭回答。
“真到了,那時……”巧爾停止了攪拌咖啡,優雅地喝了一口,緩緩地勾起了那依然讓人看不清的微笑,眼中閃爍異樣著興奮與血猩,陰冷道:“用娃娃,活擒他。”然後……嗬嗬,那鋪滿鮮血,身首異處的場景,可真真是讓我有些期待阿。
醉火在聽到巧爾要用娃娃的時候,瞳孔忽然猛得一縮,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手已握成了拳頭,見過一次娃娃的她,此時害怕再一次見到那如同人間地獄般的殺戮,每次小姐用那可怕怪異的娃娃時,就會變得很陌生,而娃娃就像是魔鬼一樣,收割著一個又一個的生命,源源不斷地獵殺、吞食,直到所有人被它殺光為止,然而它卻異常乖巧的隻聽小姐的話。
娃娃本名為陰煞,也可稱為楊家的至邪之物,楊家舒流年媽媽的娘家人。
傳說楊家曾出了個道士,將那邪物封印到盒子裏之後,那道士不但不將它毀了,反爾叮囑他的後人一代一代的流傳下去,直到巧爾在楊家某個房間裏發現了。
這不是巧合,而是巧爾在原著裏發現的,當時寫的是陰煞,至邪之物,性格無比殘暴,就這樣一下子得到了巧爾那一見鍾情的喜愛,在見到它時就直接賜名為娃娃。
而醉火還沒有回過神時,巧爾又問了一句:“我的那位小公主,醒來了?”小玩具的記憶被娃娃吸食了,也睡夠了一天了,是該醒了吧。
“嗯?靜…好小姐,到至今還未醒來。”醉火愣了愣才回過神來,失誤地嗯了一聲,隨後,她才著急地說道。
巧爾眯著黑眸,很無趣的:“哦,真弱,等醒了送她回家。”說完,在旁邊隨便拿了本書繼續看。
“小姐如果無事的話,醉火先出去了。”醉火麵無表情,手卻仍然緊攥著。
“嗯。”巧爾頭也沒抬地應了一聲。
在醉火離開時,曾想過自家小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然而終是無果,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