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念念不忘那支狙擊步槍,我倒是擔心他們終有一天會鋌而走險。我知道我的這些同袍的秉性,他們不知死活,兒戲般對待危險,這不得不讓我憂慮。何況,我自己也有這種心思,想給細弄個趁手的兵器。
不過,現在不必多慮,自從那次細見過一次以後,那支狙擊步槍再也沒有出現。倒是另一件有了一些眉目,有幾個領導部的特工手裏派發了幾顆定時炸彈,他們準備去雲南,至於目標就不得而知了。這是那姓陸的人告訴乞丐的。
那姓陸的人名叫陸欽,並不是資深的特工人員,因此,他常常隻是充當暗殺,爆破和打探一般情況的任務,真正的機密和特工核心計劃是沒有機會接觸和了解的。這次,他也是偶然的機會打聽到的消息,他的一個朋友是執行這次計劃人員之一,在離開龍門去雲南之前想見見幾個好友,按他的意思說,他不知能不能活著回來,說這次任務風險很大。
風險大,值得暗殺的人無非就那麼幾個,難道蔣委員長在昆明?如果是的話,那他們就有可能已經知道千張軍隊進攻65軍的計劃了。
不錯,陳思齊走了,去的地方不是慶州就是昆明。我突然明白了,陳小姐可能是軍統或中統的特工人員。既然慶州得知了這個情報,58師就不可能坐視不救65軍,這裏邊疑惑重重,我們也弄不清白,懶得想了。
不過,定時炸彈是實在的,搞到定時炸彈成了我們每個人的期盼的東西。當然,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唐伯虎。他現在最感興趣的是訓練一支精兵,按他的意思能夠促成特務營反水,順利地話可以挫敗整個範領導的自衛軍的清剿行動,不過,他對馬蹄子的二連並沒寄多大希望。
他的想法也有道理,特務營一旦發起對領導部的襲擊,成功的機會非常大。可是,在敵人眼皮底下策反整個特務營並不是件簡單的事,還不如炸毀機場容易。
炸毀一個諾大的機場容易?後來我自己都覺得好笑,但我們就是為這機場的事神魂顛倒,茶飯不思。
那定時炸彈一直沒有弄著,我們憂鬱起來,也許出征的日子快到了,我們急不可耐,希望似乎越來越渺茫,失望的情緒也慢慢感染到每一個人。
饞嘴這幾天也悶悶不樂,他想方設法把飯菜弄好也提不起我們的口味。他漸漸懷疑起自己來了,懷疑自己的烹調水平。他搞不清哪裏出了問題,怎麼就突然都不喜歡吃他做的飯菜。
終於,他忍不住問我們,“菜是鹹了還是淡了?你們也吭個聲啊。我這幾天口味不太好,試味可能試不準。”他端著一碗滿滿的雲南宣威火腿立在那裏,畏畏縮縮的沒信心端上桌來,“不好吃就說唦,都是自家兄弟。我可是盡力了嗬。”
自信心受到挫折的饞嘴看著一個個裝聾作啞的我們,破罐子破摔,把菜放在桌上,頭也不回進了夥房,自個兒吃去了,省得看著一群苦著臉的人懶洋洋吃著他做的飯菜。
“陸欽那裏還沒有一點消息?不會是糊弄我們吧?”我有些氣餒,又有些煩躁,明知沒有消息還是忍不住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