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不得偷懶啊。”我每到一處都這麼問著。
“報告組長,一切正常。”我接受著他們的軍禮和幹脆利落的回答,這是官們的享受。
“報告組長,一切正常。從這裏過去了兩群人,口令和通行證都正確無誤。”一個明哨精神抖擻地回答我同樣的問題。
我一震,不祥的感覺讓我恐懼和驚慌,“什麼時候?多少人?”我急迫地問。
“第一起大約一小時前,二連的弟兄,七八十人。第二起隻有十四個,有一連三連的弟兄,好像還有兩個是二連的,剛過去不久。”哨兵準確利索地回答我的問題。
我急忙往回趕,我們必須立即行動,暗殺洪組長的人已經出發,相距也就六七裏的路程。當然,他們不是去強攻,他們是暗中行事。
我們從另一條路急行軍,必須在他們宿營前趕上他們。我們沒有驚動太多的人,公開的說法是我們在營地警戒線外在布置一道暗哨,以防不測。催命鬼留了下來,他得在我離開期間控製特務營。
馬蹄子、狗尾巴、乞丐、細、唐伯虎和五個警衛排的弟兄跟我奔跑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我們直奔洪組長他們必經之路,在那裏等候他們。
我越來越感到問題的複雜性,控製特務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因為魚龍混雜,而是這裏麵有一群被人控製的地下武裝,這個人也許還控製著我們。
我想不通為什麼他們非要把洪組長置於死地,一個失去兵權的重傷組長還會對誰構成威脅?
在一個山溝裏我們仔細察看路邊的野草,沒有被踩踏的痕跡,於是,我決定在此等候。按我的計算,洪組長他們大約一刻鍾左右就會到達此地。我們隱蔽在草叢中。
我預算的時間已過,可什麼動靜也沒有。焦慮和猜想讓我越來越惶恐,難道他們宿營了?或者改變了方向?半個小時過去了,仍然沒有動靜。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前麵來了幾個人,十幾個,他們在摸索著過來了。”乞丐輕輕地在我耳邊說,我凝視著前方,這才隱隱約約看到有幾個或更多的人向這邊摸過來,真佩服乞丐的眼力。
為什麼是十幾個人?難道是追殺洪組長的人?
“準確戰鬥,沒有命令不準開槍。”我輕輕地下達了命令。我們選擇好了地形。
“老頭,是老頭!”細興奮地在我耳邊說。我長長歎了口氣,這時才感到因為緊張我已是一身的冷汗。
老頭驚愕地看著我們,還有十幾個二連的士兵。
“洪組長呢?”我急切地問。
“就在後麵三百米遠,你們怎麼在這裏?”老頭一臉的惑然。
“你悄悄回去,告訴洪組長我們在等他們。他們後麵有尾巴,我們準備在這裏割掉這個尾巴,請他按原來隊形通過我們這裏繼續向前走,留下三十個人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