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個難題。
為兄弟們找回這場茬子,門都沒有。
牛已經吹了,十幾個,還有另外的幾百個都在恭候我們的佳音。爬在老虎背上這滋味可不好受。
乞丐看出了我的心思,賊兮兮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還尾巴一樣跟在我後,我真想抽他幾個耳光。
“滾。你紮跟屁蟲,你作死啊?”我氣憤地擰過頭瞪著他。
“一身肋巴骨,你的智慧藏在哪根肋骨裏唦?拿出來看看囉。”乞丐氣我,差點把我氣死。但我不氣,裝著不氣,我笑。不過拚命擠出來的笑,不看也知道是一副難堪的表情。
“你不為隻怕還用的上我呢,孟嚐君那些雞鳴狗盜的食客還能做出大事來,我乞丐做做狗爬雞鳴的也還做得來。”乞丐不知在那裏聽過這些故事。
這倒提醒了我。我想,我的同袍們哪有雞鳴狗盜的人呢?乞丐機靈,投得一手好彈,可手榴彈解決不了問題;細槍法天生不錯,總不能一個個射殺他們吧?孫猴子、關老爺那幾手三腳貓功夫派不上用上;馬蹄子會使機關槍,其他的本事隻會把事弄糟;狗尾巴隻是給馬蹄子找了個鬥嘴的對手;城裏人隻會裝模作樣沒有一點用;老頭、炮子鬼、饞嘴想都不要想;唐伯虎紙上談兵是個趙括;催命鬼隻在戰場上能表現出能耐;我自己,一張寡嘴,拚命搜刮也找不出我有什麼本事。
我實在沒想出什麼有點智慧的東西,通過徐副領導的門路見見洪組長還是乞丐想出來的法子。
對,我們通過徐副領導見見洪組長,也許這是個辦法。
我們見到了洪組長,不是通過徐副領導的引見。我們正為怎麼才能見徐副領導為難的時候,洪組長送上了門,不是他自己,他的一個親信給我們送來了請柬。
我想,那有一點請君入甕的意思。
我們是在特務營營部見的麵。本是單刀赴會,乞丐不知用什麼辦法買通了洪組長的親信,正式接我們赴會時同意我們兩人參加。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宴請並不是單獨針對我們,參加宴會的人竟有百來個人,都是各師各團的頭麵人物。
我不知我算什麼?人家最小的官也是組長團長。
原來,今日是特務營組長30歲生日。
今日洪組長的生日不僅僅場麵顯擺,整個警戒也如臨大敵。特務營的士兵是優中選優,無論軍姿軍容都顯示了特務營是精銳中的精銳,整個大街都是全副武裝的持槍士兵把守,在宴會地點的出入口還有輕重機槍進入了臨戰狀態。
當然,一個小小組長的私宴並不會麵臨大敵。顯示他們的威勢或許還有什麼重要人物參加才是真正的原因。
早到的上百人並沒有被主人引入席位,這說明今天重要的主角還沒入場。
主人自然是洪組長自己了,他衝著每一個到來的客人用同樣的禮儀同樣的言語喧寒,隻是對軍銜更高的人加一個軍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