鍥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每天都做很多夢
我猜,我是想夢到一個人
即使夢醒後,
會更加失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喜歡仰望夜空
可是,當星空越發絢爛
我卻,更加憂傷。。。
為什麼,
那些逝去的瞬間
每次偷襲,都措手難防,
或者洶湧而來,無力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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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往夢就在眼前,
任昨日消逝於轉身之間....
第一部分
1
幼兒園裏不午睡,
小學放學不排隊,
初中不做課間操,
高中不開運動會。。。
徹底的自由主義者,這是我對自己的評價。
有組織,無紀律,這是嫉妒我的人對我的評價。
當然,大人有大量,我不會跟他們計較的,不過值得欣慰的是,我並非孤軍奮戰。
楚是我的舍友,在認識他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還有人,比我更加不羈。
“軍訓?哼哼,跟敵人拚命可以,自己累死哪成?”楚如是說。
我和楚常常在軍訓集合的時候溜掉,並且從來沒有被逮住過。
因為集合時,一來人多腿雜,比較混亂。
二來,即使偶爾有教官有看到我倆,也不會生疑——沒有人在逃跑的時候,還能如此的堂而皇之,並且優雅從容。
他錯了,除了我和楚。
隨著軍訓的進行,身體不適應或者像我們這種心理不適應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他們以生病為由,每天集中坐在操場的一邊,看著別人軍訓,這就是著名的“病號連”。
我和楚自然很高興終於找到了大部隊,從此便成了半職業的看客。
在我們這些看客當中,有一哥們兒買的是月票,每天都看,從不見上場訓練。
他叫湯栗,一米七多,二百多斤的體重,看著很像一個蠟筆小新的放大版,大家都叫他栗子哥。
還有一個偶爾會來當次看客,但每次來都會廢話無窮多的一個怪胎,叫鍾蘊,似乎還是某班的班長。具體他每次叨叨些啥我倒是記不清了,大概是吹噓他們家有多少畝田之類的吧。後來他成了我們樓層傳說中的“四大傻叉”之一,當然,這是後話。
有時候也會有女生來病號連“生病”,我們一開始戲稱是護士mm來了,後來才發現,她們到來的真正目的就是讓我們明白:女人還真不一定比男的好看。
也許是因為看別人大汗淋漓的訓練時,自己心裏爽的緣故,在病號連裏的日子過得特別快。
“病”了一周之後,教官說為了磨練我們的意誌,要進行一次拉練——夜行40公裏去個山上打靶。。。
我和楚聽了都很鬱悶:不相信我們的槍法沒關係,我們自己也不信。不過就算怕發生誤傷,也用不著躲那麼遠啊。。。。
反正是那天夜裏我們踏上了打靶之路。其實一路上我,楚還有豆子邊走邊聊倒也不覺的太累,豆子是我們宿舍的一個輕量級人物,輕的意思,僅指體重,也是多虧了有他在,我才沒成宿舍最輕的。
豆子個子不高,一米七,一百來斤,而且是一張娃娃臉,典型的小孩模樣,但他非要自稱眉宇之間有一股老成之氣。我跟楚端詳半天之後,楚小心翼翼的說:“施主,你印堂發黑啊”。
那天走完夜路,第二天早晨到了山上的打靶營地,領了步槍和子彈。
我們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打靶,居然有個同學激動的腿都打哆嗦,楚說:“這人真沒品,激動個p啊。”我說就是,你打過沒。楚搖搖頭:“這槍沒打過,倒是經常打手槍。”
那天回來了之後,大家都放了一天假休息,我和楚放了一個星期。
當我和楚提心吊膽的度完長假的時候,軍訓已經快要結束了,大家都開始去照軍訓紀念照,可是我跟楚沒去,因為舍友們一致認為,他穿上軍裝整個是漢奸形象,我則怎麼看都像倒黴的俘虜。這一點使我很是惱火,所以我非常正經的對他們說,如果我不幸被抓,麻煩你們給放個風出去,不用美人計,我是不會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