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泣血殘陽(1 / 3)

微熱的晚風,吹拂著被烈日烘烤了整天的大地。斜斜的夕陽將遠處小小的村落渡上一層濃重的紅色,顯得妖異而又神秘。幾隻昏鴉懶散的落在樹梢,歪著腦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嘎---嘎---突兀的叫聲以刺耳的頻率穿透樹林。

晚風夾雜著濃煙和猩甜的氣味飄向遠方。如血的殘陽,勾勒出一幅幅令人頭皮發麻的畫麵......

殘壁斷垣,血跡,圓睜的雙目,斷肢......幾頭野狼正在撕咬著的屍體。這一切仿佛在無聲的控訴著著這一場悲劇,仿若人間煉獄般的畫麵被血色的夕陽渲染的更為恐怖與淒涼。

“嗚嗚......”幾聲微弱的嬰兒哭聲引起了不遠處正在啃食屍體的野狼的注意。這頭野狼很瘦,腹下隆起的**有些幹癟,不久前因為食物它失去了它的孩子。“嗚嗚......”嬰兒哭鬧的聲音從一間破舊的房間裏傳來,這似乎引起了這頭母狼的好奇心,它花了好長時間終於從一出隱秘的角落裏找到聲源。小心的嗅嗅,這頭母狼歪著腦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後,這頭母狼轉了幾圈終於,好像是下定了決心,它小心翼翼的從雜物堆裏拽出了一個繈褓。

“呼呼......”母狼圍著繈褓轉了又轉,也許是哭累了,嬰兒停止了哭的鬧。他閉著雙眼,小臉因為哭喊而憋的通紅,一隻小手露在了外麵,下意識的亂抓想抓住什麼。細細眉毛輕輕的鄒著,有著饅頭柔軟的黑色頭發,一顆狼牙掛墜安靜的躺在嬰兒的胸前。母狼似乎失去了興趣,張開腥臭的血盆大口向嬰兒咬去。嬰兒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時間仿佛被無限的拉長了,眼看著嬰兒就要被野狼吞入腹中。仿佛是聽到嬰兒的哭聲,嬰兒胸前的狼牙吊墜突然變的血紅,幾縷柔和的紅色光芒緩緩的流轉。母狼的疑惑的歪著腦袋盯著嬰兒,張開的大口不覺閉了起來,凶厲的雙眼也變得柔和起來。

“嗚......"一聲悠長的狼嚎聲響起,狼群緩緩的向頭狼聚集,母狼聽到頭狼的嚎叫聲一口叼起嬰兒迅速的離去。隻留下滿地的殘缺的屍體和燒毀的茅屋。

另一邊,數十名健碩的身影,拉著十幾車糧食,驅趕著成群的牲畜向遠處森林深處走去。女人傷心的慟哭和牲畜的叫聲交織成一段極不和諧的音符飄向遠方。“別他媽哭了,再哭老子殺了你們。”一名升高兩米五以上極為壯碩的男性狼人惡狠狠的嘶吼著,凶厲的眼神立刻讓人類女性哭聲小了很多。“還哭",狼人似乎忍受不了哭聲聲色俱厲的吼到,猙獰的麵孔和粘著血跡的獠牙不禁沒有起到作用反而使哭聲再次打了起來。“啊...不要,不要,不...”一聲驚恐至極的顫音刺入人們的耳朵,現場立刻大亂起來,尖叫聲、咒罵聲混雜在一起。“住手,混蛋”。不遠處騎著一頭句狼的狼人氣急敗壞的吼著。而此時那名狼人士兵拎小孩似的提起一名正在哭著的人類女子一口咬斷的她的脖子,隨後咬下一隻手臂放入口中大嚼起來。鮮紅的血液和碎肉末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人群中混亂更甚,一些膽小的已經暈了過去,更有一些伏在地上吐了起來。

“混蛋,老子讓你住手你沒聽到?”狼人頭領憤怒的用鞭子抽著這名狼人士兵,他憤怒的不是狼人殺了人類女子而是憤怒這名狼人仗著跟大隊長有點關係竟然敢不聽自己的命令,自己的顏麵何在?“混蛋,混蛋,這次交給上麵的奴隸不夠了的話,責任你擔得起嘛,啊?”小隊長一邊用鞭子抽著狼人士兵一邊給他扣上一個妨礙任務的帽子,狼人士兵用手中的盾牌左擋右支,一雙狼眼怨毒的盯著狼人隊長。奈何以他9星學徒的實力根本鬥不過邁入戰士級狼人隊長。“還敢盯著我,不服嗎?”這次狼人小隊長真的怒了,手中長鞭更是灌注了鬥氣刁鑽的繞過盾牌抽在的狼人士兵的身上。“隊長饒命,隊長饒命...”狼人士兵受不了疼痛求饒起來。“哼,這次就放過你,如果有下次定嚴懲不貸”一拉繩韁巨狼邁開步伐幾個跳躍跑在隊伍最前麵,而生後一雙怨毒的眼神一直盯著他。“狼烈,你給我的早晚有一天我會十倍、百倍的還回來的。”狼人小隊長突然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狼人士兵,“蠢貨”,

落日的餘暉把天邊的晚霞染得通紅,歸鳥如山林,翹首人歸還。對於有些人也許再也看不到那倒依著樹翹首等待自己歸來的身影了...

遠處幽深的小道傳來的腳步聲,漢子們爽朗的大笑聲飄蕩在森林的小路上。他們是村裏的壯丁,靠著打獵來維持生計,通常他們要十天左右才會回家。而這次也許是上天眷顧,他們運氣極好,隻兩天就獵取到了以往十天半月的獵物。漢子們懷揣著對親人的思念心情大好的聊天打屁,可他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不是親人關心的眼神和香噴噴的飯菜,更不是膝下兒女的歡聲笑語......

“爹,娘...兒啊...”撕心裂肺的吼叫從一個個漢子們口中吼出,聞者傷心,聽者淚落。“老天爺啊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啊?是誰,到底是誰?”嘶啞的嚎叫叫聲驚起一群飛鳥,這些樸實的漢子麵對親人慘死,悲痛欲絕,無力的嘶吼已經不是人類可以發出的聲音了。血淚模糊了雙眼,悔不該出去打獵沒能保護親人,就算是死也好啊。而現在獨活人世間,一切都沒有了...

“啊......”痛苦終於到了極限,一些漢子已經神誌不清,口中仍然無意識的嘶吼著。“呃,啊...”歸來的漢子們雙眼變得通紅,身高暴漲到兩米五開外,渾身肌肉隆起,泛著青色的光芒。“嘭...”堅固的巨石被一拳打爆,“哢哢”三人合抱的大樹被撞斷.....似乎在經曆的人生的大悲後這些漢子的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翌日清晨,柔和的陽光透過露珠閃爍著晶瑩而細碎的光芒,小鳥的啾啾聲清澈而明亮,早起的蟲子在陽光下溫暖著身體。一切的一切是這樣的美好,而此時一聲慌亂而又嘶啞的吼聲打破了這份美好。

漢子們還是沒有從失去親人的陰影裏走出,亦或是不願走出。布滿血絲的雙眼呆呆的盯著懷中親人殘缺的屍體,盡管那身體已經變得僵硬冰冷。“二牛,別睡了,看天亮了別睡了,該去練功了”輕輕的搖搖懷中的親人,他也許回響往常那樣,嘟囔幾聲,然後磨磨蹭蹭的穿衣服去跟自己做早課,聽他輕輕的喊一聲哥哥。而現在回應他的隻有那冰冷的體溫......即使是溫暖的陽光也絲毫使他暖和一點。“啊......二牛你起來啊,你跟哥哥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