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一副風年殘燭的相貌,其實我今年才三十有二,不說如虎似狼,起碼也是豆蔻年華!錚錚年輕小夥子,為什麼看起來會如此走眼,這說起來也算是一段熱血沸騰,心酸無奈的往事了!
那是十二年前,那一年我如那五星紅旗,高高飄揚在早晨的高空,記得是一九八四年,剛剛滿二十歲,年輕人不懂得低調,年輕氣盛,說起來真的給鄉親們惹了不少麻煩,這個暫且不提。
我家住在安徽長江中下遊的一個古老的小村子,說起這個村子真的很神秘,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在中國地圖上查到它的位置和存在,隻知道自老祖宗開始就叫它——荊村,但奇怪的是我們村沒有一個姓荊,反而姓的是五花八門,人也很少,隻有一百來號人。
那個時候剛剛實行主席製,結束了無領導的內亂狀態,國內大力發展經濟,剛好趕上大扶貧,村裏村外忙的是熱火朝天,我成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背後別人管我叫“小**”“小油子”,當時頭發有點長,成天不做事的的小年輕人,老一輩都這麼叫。
我自幼父母雙亡,直到長到十八歲爺爺也跟著去世了,真所謂家徒四壁,唯一留給我的東西就是一本早已殘破不堪,封麵腐蛀泛黃,模模糊糊的寫個三個古字,後來聽有學問的老人講這叫——《天機錄》,據說是祖上傳下來的,爺爺去世的時候再三叮囑要收好,這關係到整個村子的命運,我聽得是雲裏霧裏,其實爺爺在世的時候就聽到他偶爾嘀咕,有一次他坐在門檻抽旱煙,神情沮喪,“時也!命也!天機尋龍?我是罪人呐!”。
那個時候雖然沒有六十年代對於封建迷信那麼嚴打,但一聽書名就神神叨叨的,爺爺那番話也就沒有當回事,再加上內容都是古字體,也就一直放在家中
“猴子,你個狗日的,有煙也不給我一根,還阿詩瑪的,哪兒弄的?”
猴子一咧就就賊笑起來,悄悄滴說“今天我姐夫來我家給我爹拿的,我就借了一包嚐嚐,嘿嘿”。
猴子也是自幼他娘就去世了,我隔壁的,從小耍到大,我們感情就跟親兄弟一樣,從小他就體弱多病,八歲那一年一個高燒差點小命就沒了,後來不管怎麼吃,人就一直皮包骨頭,但是人打小就精的跟猴似的,個兒也不高,膚色黑黑的,一雙小眼睛賊不溜秋的,所以村裏的小丫子們都管他叫猴子。
“老長時間沒有看到你姐了,這次來了沒?”猴子的姐姐自從出嫁以後到現在也七年了,除了前兩年看見過幾次,這幾年就再沒看到了,小時候那會兒和猴子他姐感情也很好,我老早就沒了爹娘,他姐姐很會關心照顧人。
“我姐夫說,我姐這幾年身體不好,出不了遠門,再說店裏忙,兩個人一起抽不開身,這幾年我爹上去見了我姐幾麵,一直都是我姐夫每逢年過節,都會來看我爹和我。”
“這煙抽的帶勁猴子,這包歸哥哥我了,回去再找你爹借包嚐嚐。”我趁猴子抽的陶醉,伸手猛的一下給強過來了,朝他晃了晃。
“大壯你他娘的真夠意思,兄弟我回去少不了老頭子一頓罵。”猴子齜牙咧嘴的朝我罵道,卻又很無奈。
“得了吧你,等你爹能逮著你再說。”我打了哈哈,自顧的抽著煙,反正拿他的煙不是一回了,猴子和我打小就感情好,知道我家窮,經常“接濟”我。
“和你說正兒八經的,我姐夫這次來是有事的,兄弟我第一個就想到你了,兄弟我對你好吧,嘿嘿!”猴子臉色一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