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睡了一個世紀,夏一末睜眼的時候,已是上午八點多鍾。
剛坐起來,她的意識便在瞬間恢複。
想起自己昨晚從一個猥瑣男的魔爪裏逃脫,又進入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被吃幹抹淨厄運還是沒有逃脫!
那個吃了她的男人早就不知去向,也隻是一個衣冠禽獸罷了,徒有那精致的臉。
想著想著不禁潸然落淚,為什麼要遭遇這麼多的變故?
她的一生,總是噩夢連連。
父親,一個多熟悉又陌生的字眼,從一出生,父親就對她是女兒身各種嫌棄。
三歲那年拋下自己和母親,隻身一人去了外地,從此再無音訊。
和母親相依為命,過著清貧而簡單的日子,無奈天意又捉弄人......
六歲那年夏天的一個傍晚,是夏一末這輩子的噩夢。
清楚的記得那個傍晚,媽媽遲遲未歸,等到鄰居通知她的時候。
她卻清清楚楚的卻看到那個一動不動的躺在血泊中人,是生她養她的媽媽......
從此,夏一末開始了反反複複的惡夢,夢裏都是母親躺在血泊裏的淒涼場景。
自那後,她不得已隻能跟著叔叔嬸嬸生活。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叔叔嬸嬸是同情自己,所以才會接受她這個累贅。
可是到了後來才知道,其實他們隻是為了媽媽出車禍的賠償金。
在叔叔嬸嬸家受盡了虐待,她就像是一個下人,受人差遣。
並且,家中還有一個從小就欺負她的弟弟。....
這一次被下藥的事,不言而喻。
除了那幾個所謂的親人能做出來,還能有誰?
伸手拭去眼淚,緩緩地勾起唇角。
臨走前,忍不住看了一眼潔白床單上的那抹腥紅,眼中蒙上一層水霧,卻強迫自己扭頭毅然決然的走掉。
人流湧動的商業街口,夏一末盡量的低著頭,幾乎是將張臉幾乎完全遮擋起來。
加快腳步,用足以以秒殺眾人的速度,穿梭到了另一個街口。
可是因為她穿著奇怪,穿成這樣簡直是鶴立雞群,立刻在人群的視線裏引起了強烈反應。
昨晚衣服被撕得粉碎,還好起床的時候發現,臥室有酒店服務生為那個男人準備的各種衣服......
雖然大很多,但至少能遮掩。
縱使有千百個不願意,夏一末也不得不這麼做!
看著四周不斷飄過來的異樣目光,夏一末連鑽進地縫的心都有了。
這樣的穿著還真是獨樹一幟了,現在想不引起別人注意都難。
不過到了這個地步,也管不了那麼多,隻不被那個猥瑣老男人發現就好。
她繞過無數的人身邊,抵禦他們無數目光地襲擊,準備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人口密集之處。
因為她的著急,不小心和人撞了個滿懷,對方重重摔倒。
眉間閃過慌張,然後四周瞄了下,見沒什麼特別的人跟蹤,她趕緊上前去將人扶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你走路怎麼......”被扶起的大媽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這才抬頭。
隻是,當看到夏末一那露出的臉,頓時激動了,差點沒跳起來。
隨即,她大吼道:“誒,你不是今天上了各大雜誌報紙上頭條,昨晚在酒店裏和盛世集團總裁開房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