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誰?你是她爹爹,你說她像誰?”
坐在他對麵的湘然,淺笑著往棋盤上下了一個子兒,有些嗔怪地瞪了自己的夫君一眼。
“你都不知道,她那天居然說要嫁給即墨離,真是讓人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唉,都是聽你的,由著她喜歡,那些個大家閨秀的規矩都不去教她,也不讓她讀那些個(女誡)什麼的,結果就養成了她這樣膽大包天的性子……”
“書是讀了不少,倒是練就了一張伶牙俐嘴,怕是再過個幾年,連我都壓不住她了!”
想當年他們從虎玉山回來,惜惜隻認母親不認爹,後來好不容易父女融洽了,但是父親的威嚴還是在。
陌上軒苦笑地看了妻子一眼:“然兒,你說,是不是給她再換個教書先生?”
“換什麼?我倒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她以後的人生讓她自己走……”
湘然冷笑了一聲,轉身下了榻,自去桌前倒了杯新沏的普洱淺淺酌著。當初她跟惜惜回來的時候老皇帝一定讓她跟惜惜入皇譜。
她不是照樣拒絕了。
現在在鳴嘯山莊裏麵悠閑自在,陌上軒每天是兩頭趕,還要再等幾年他才能完全交給陌上旗,既然讓她等她就等吧,但是想約束她門都沒有。
腰上一緊,背後貼上的是早已熟悉到深入骨髓的氣息。
“怎麼?生氣了?好啦,女兒要怎麼教都由著你,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別氣了好不好?嗯?”
親昵地摟著自己心愛的妻子,輕吻上那白玉般的耳垂,滿意地看著它慢慢染上淺淺的紅暈。
“好好說話,你怎麼又動手動腳的,不是說陪我下棋的嗎?放手了啦!”
想掙開,卻現已經酥軟的身子,根本掙不脫身後男人的懷抱。
“別下棋了,良辰美景,咱們不如做些更有趣的事情,好不好!”
“什麼有趣的事情!說得好聽,你還不是!”未說完的話消失在了兩人相貼的雙唇間。
“然兒!”呢喃著愛人的名字,打橫將懷裏的嬌軀抱了起來,緩步走向裏間的床榻。
“爹爹!”
一聲清脆的童音使得剛剛還柔情萬種的男人狼狽萬分地急急轉身,虧得他還不忘記拉下背後錦帳的絲簾,擋住了那一片春光和那雙躍躍欲試的眸子。
“你,惜兒,你怎麼會過來這裏?你不是應該去睡覺了嗎?”拉好衣服,輕按了按額頭,無奈地看向眼前這個壞他好事的小祖宗。
一邊問著,一邊走去倒了杯涼水,也隻得這樣先降降火了。
“爹爹,你剛剛是不是要跟娘親行周公之禮啊?”
說者是一派天真無邪,聞者口裏的水卻差一點噴了出來。
“咳咳咳咳!你,惜兒,誰教你的!”
畢竟還是岔了氣,陌上軒瞪大了眼睛質問眼前的好奇寶寶。
“今天我在書上看見‘周公之禮’,就去問先生,先生紅了半天臉,最後說是隻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情。所以,我就來問爹爹了……”
陌惜惜理所當然地回答說:“爹爹,你跟娘親表演‘周公之禮’給惜兒看看,好不好啊!”
結局——陌惜惜直接被她爹爹單手拎回了自己的房間,並被下令禁止出現在她爹娘的房間方圓十丈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