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期眼見太虛門眾人離去,轉身朝著皇無極笑道:“太虛門已走,莫非皇無極你還是念著這天下大會第一的名次,想要繼續留下?”
皇無極麵色陰晴不定,隻是太虛門已走,帝門這些人卻是萬萬敵不過場內如此多人,當下也是一甩袖袍,冷著臉領著帝門眾人離去。
既然已有人退場,此次天下大會自然無法繼續,當下各自退去,赤焰眼中倒是閃著道不明的色彩,終究還是退去。不多時,場內便隻剩下魔道一脈人馬,花有期望著再次冷清下來的空曠大殿,微微抬起頭,嘴角一抹迷人微笑浮現,卻是喃喃道:“這個少年,倒真是有趣的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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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
無盡的黑暗。
陸清隻覺黑暗猶如爪牙亂舞的異獸,正要將自己拉入深淵,從此萬劫不複。陸清狠命掙紮,卻是無果,身周黑暗依舊猶如潮水般不斷湧來,吞噬自己最後一點意識。
陸清不甘,卻又不知道為何不甘,隻是憑著潛意識要拚命與黑暗抗爭,隻是黑暗過於濃厚,饒是陸清不甘拚命抗爭,意識仍在一點點消失,直至虛無。
驀地,頭頂上空卻是驀地出現一道亮光,陸清精神為之一振,繼續拚命抗爭。上空亮光不斷閃耀變幻,最終卻是凝成一個女子頭像,陸清望著由亮光組成的女子一怔,這不是,這不是自己在獸窟昏迷時見到的女子?
女子容顏依舊絕世無雙,傾國傾城。望著陸清的雙眼中透出無盡溫柔。陸清身周原本不斷拉扯陸清的黑暗卻是驀然間消散,再無一點痕跡,整個空間唯有上方傾國傾城的女子嘴邊淡淡的微笑,一時間,陸清竟是望的癡了。
亮光卻是又驀然間消散,陸清猛的睜開眼,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手心間竟全是汗水。陸清望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心中想的全是剛剛那個由亮光組成的女子。
難道隻是一個夢麼?陸清苦笑,隨即全身陡然一驚,若是夢,那我現在在哪?
陸清眯著眼朝四周望去,但隨即,震驚之色充斥陸清臉龐。
這,這是夢中夢?
陸清放眼望去,入眼之處皆是血紅一色,血色的天空,血色的大地,大地上山峰此起彼伏,卻是並無任何植株,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柄血紅的長劍,長劍隨意插放,大小不一,陸清身前數十丈丈處赫然是一柄巨大血色長劍高高聳立,直插雲霄!
陸清神色驚匝,心中卻是戒備橫生,雖說不知自己為何來到此處,但此地怪異無比,想必更是危險叢生。陸清摸摸懷中,小白正安靜的躺在裏麵,陸清心中稍安,便要起身。
“你醒了?”淡淡話語聲自陸清身後傳來。
陸清一驚,轉身朝身後望去,卻見一黑袍人正背對著自己站在離自己不遠處。
陸清訝聲問道:“你是何人?我為何會在這裏?”陸清朝著黑袍人問話,手中卻是捏動法決,想要喚出地火自保,但陸清隨即悚然發現,體內地火卻是毫無反應,絲毫不為自己所動。
黑袍人依舊背對著陸清,淡淡道:“你莫急,我對你沒有惡意,這是我的內天地,進入者皆要遵從我的道,你若要喚出地火,卻是無可能。”
黑袍人雖語氣平淡,卻無疑在陸清心中掀起談天巨浪,內天地!這意味著自己身前黑袍人是大乘期修為,陸清手中法決散去,他明白,在大乘期高手麵前,隻可能是他為魚肉,別人為刀俎。反抗毫無意義,既然黑袍人說了對自己沒有惡意,倒不如聽之任之。
黑袍人袖袍一甩,一道紅光射出停在陸清身前,陸清眼尖,倒是注意到黑袍人袖袍之下卻是空無一物,倒是個斷手之人。陸清心中疑惑,早在太虛門便聽袁姨說過大乘期高手能以靈氣化軀,隻要元嬰不死,內天地不破,任何傷勢都能靠天地靈氣修複,但麵前這黑袍人,為何斷臂?
陸清雖疑惑,但隨即被身前紅光所吸引,紅光停止後,驀然浮現出一幕幕影像,赫然便是陸清在空曠大殿內背後生玄火翅,眉心現火族大能紋印之景象!
陸清心中震驚無比,望著畫麵中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心中卻是猶如巨浪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