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頓時楞在了那裏。他點上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你別否認,剛才你在吃西瓜的時候,我就發現你那不是很明顯的喉結。”偶心中一突,遭了,被人家看穿了,偶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叫你TNND嘴饞!!
“偶不是人妖!”,我斬釘截鐵的用我那雄渾的男兒音回答他,接過他的煙,也深深的吸了一口,似乎要把這幾天的鬱結一吐為快。
“我叫易吟,今年22歲,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我長得很秀氣……”我向國字臉把我那苦衷聲情並茂地娓娓道來。當然,我隻撿一些自己如何如何不得已,但是又如何如何的善良的話題說了一遍,什麼上女廁所、洗澡、和女生住一起這種事我都采取了避重談輕。總之,我的一番訴說在主題上告訴了他四個字:偶很偉大!
孫老板認真的聽著,顯得十分專注,手上的煙漸漸燒到煙蒂上的海綿,冒出一縷濃厚的煙,散出一股焦糊的味道,他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拍了拍我的肩:“小兄弟,不容易啊……走,回去喝酒,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我倆默契的一前一後回到包間裏,兩個小姐已經穿上了褲子,兩個猥瑣男也拿起了話筒在K歌,但是偶隱約的看見地上雜亂的躺著幾堆衛生紙,白花花的皺在一起,是對這個YD世界的最好諷刺。
我看得出那個孫老板是個好人,既然話講明了,你知,我知,我橫下心來喝酒,再也沒什麼顧慮。我和孫老板你一杯我一杯幹著,像是兩個神交已久的友人。喝到微醺,但不知道醉是什麼感覺。裝女人麼,不是淑女,也要表現得像淑女,偶臉色桃紅,兩個迷人的小酒窩散發出醉人的氣息,長長的睫毛抖動著夢一般的色彩,依稀夢中,不知所以,隻知我心潮澎湃,感慨萬千……
此情此景,我不由得輕輕歎道:“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好!好好好!”,四個男人同時給我鼓掌。李老板一臉淫笑往我身邊靠了靠,說道:“想不到姑娘還是個才女嘛。”
人類自古就有酒後亂xing的美德,尤其是這生意場上,酒吧裏,賓館內。酒過三尋,菜過五味,眼看著就快10點了。李老板和張老板一人摟著一個姑娘,互相做最後的戰前問答:
“李總啊,晚上去哪開房啊?哈哈哈哈~~”
“開個吊房!走,一個別跑!去我那新房去,我那三個房間都有床!”
說著,李老板掏出幾張紅色RMB,也不數就往我的胸罩裏塞:“哈哈,小姐人美,氣質也脫俗,來,錢給當小費了。今晚陪孫總吧,哈哈哈。”
我把錢掏出來放到小口袋裏,幸好咪咪沒被他搞歪,心裏怨毒的詛咒他今晚永久ED!!
偶和幾個美眉四個男的在酒吧門口告別,除了兩個妞被那兩人帶走,還剩下三個。孫老板衝我笑了笑,壓低了聲音對我說:“有緣與君相聚,千載難逢佳人,看得出來小兄弟是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留個電話吧,日後聯係。”
送走了客人,回到酒吧裏結算了兩百塊工資。偶從小口袋裏把猥瑣男給我的錢扒出來數了數,五百塊……靠,這收入是挺高的,我美滋滋的想著周末給妹妹買點什麼小禮物。
該回宿舍了,五個舍友美眉可愛滴麵龐在我眼前浮現……
也許隻有酒精能夠讓一個人麻醉後更清醒。在坐夜車回來的路上,偶靠窗而坐,車速很快,涼涼的夜風吹拂著我的碎發,我努力的捋了又捋,可碎發在我的指縫間又被霸道的揚起,我怎麼也無法將它平複,就如同偶無法將自己的傷痕縫合。
夜很靜了,五個美眉都沉沉的睡了。這樣一個沒有空調的小居士裏,我飛速的洗了澡,刮去又有茁壯成長勢頭的腿毛,重新粘好膠水,將輕輕門關上,試圖讓血液裏的酒精燃燒起我對生活的熱情和對生命的負責。已經好久沒有這樣“清醒”自己了,已經找不到說服自己紛亂思緒的一點點理由了。也許紛亂的思緒就如同電腦裏的碎片一樣,不及時清理頭腦就會變得遲鈍以至於呆滯。
我,多姿多彩的大學生活才剛剛起步……
不要迷戀偶,偶不是一個傳說……
我輕輕的爬上我的小鋪,蓋上櫻桃小丸子的薄毯,正要去拜會周公。忽聽旁邊床的商鋪傳來輕微的簌簌聲,借著朦朧的月光,我看到對邊的孫倩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