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一個某二流大學中文係畢業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蕭天遠同誌正在進行睡前的YY催眠。
回想蕭哥畢業一年多的時間裏,蕭君誌存高遠,一切從實際出發,為了了解勞動人民的疾苦,底層民眾的艱辛,(當然主要是因為工作不好找,為了解決吃喝溫飽問題),老蕭同誌先於某知名酒店當了幾個月服務員。
這是個包吃包住的好活,除了工資不高之外。不過蕭哥不能忍受的是主管每天的千遍一律的洗腦工作,什麼傳菜員腳上沒有不起泡的,後堂刷碗工的手沒有不爛的,前台服務員的嗓子沒有不啞的,迎賓員的腰沒有不疼的,終於在某次領完工資後,謊稱世界末日就要來了,說要去找一山洞躲躲,然後逃之夭夭,音信全無。
後來,由於生活所迫,蕭哥再次抗起槍、拿上炮,回到勞動大軍之中,逐漸從手無縛雞之力到能夠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偉大轉變中。最後經曆了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之後。蕭哥人品爆發,找到了一圖書管理員的活。果然是專業對口的好工作!從此蕭哥的生活應該是幸福美滿,吃喝不愁了,至少蕭某人是已經滿足了,覺的人生已經完美了,得工作若此,夫複何求啊。可某位名人說過,生活永比電視劇更狗血。
某日在領導走後,蕭哥閑來無事,就抓緊時間呼呼大睡,所謂人生有空需睡覺,莫使時間空流過。朦朧之中,蕭哥夢見自己似乎到了一個世外桃源,四周萬千朵桃樹,花豔耀人,落英繽紛。蕭哥開始詩興大發,隨口吟到:“花中一壺酒,逍遙天地間。”讓人覺得此人還有那麼一點中文係畢業的文化底蘊。
不過奇怪的是以前蕭哥做夢都發財有關,不是中了獎就是挖到寶藏了。不過此時有美景欣賞,蕭哥也樂在其中,走著走著,蕭哥忽然感覺有點餓了,沒想到在夢中也有饑餓的感覺,估計是早上隻吃了一個包子的緣故,這麼大煞風景,蕭哥心中BS了自己一番。遠處隱約有琴聲傳來,蕭哥再次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這就間接證明了人想被餓昏是不太可能的,因為越饑餓人就越清醒。
蕭哥此時也顧不的多想,尋音而望,隻見花海中一處亭台,亭上一女子正在撫琴,未見其人,先聞其琴音,如潺潺流水扣人心弦,讓人在愉悅中帶點幸福和輕快。琴聲似有高山流水、百鳥朝凰之意,使人如癡如醉。蕭哥此時才明白什麼事仙音天籟,不過再看撫琴之人,蕭哥呆立當場,兩眼直視,口中喃喃,不知所想,不知所雲了。此女子宛如仙女下凡塵,白衣似雪,膚如冰心,豔若桃花又帶有冰清玉潔的氣質,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渺兮若流風之回雪。
此女子讓人隻可遠觀而不敢近看,蕭哥再也不敢上前一步,誰叫大家對心中美好的事物都充滿向往呢,蕭哥也不能免俗。在早上隻吃了一個包子的前提下,蕭哥能保持這份心智,再次說明了饑餓使人保持清醒的頭腦。
好了,又開始跑題了。蕭哥此時覺得盡天下的詞句也不能形容此等女子,因為豈可用俗語來說天人。蕭哥此時意識無比清晰,心中又想到在夢中的思想和現實中的思維到底有何關聯,哪一個是真實的自己,這好像周莊和蝴蝶的關係一樣了,搞不清楚到底誰是誰了,到底是周莊變成了蝴蝶,還是蝴蝶變成了他。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
轉眼中,景色朦朧,一切變得不再清晰,蕭哥一夢醒來,發現原來是南柯一夢,會心一哂,心中暗自揣測,夢中夢美女,莫非是哥要去找個女朋友了,可自己沒車沒房,正所謂事業未立,何以成家。總之前途是否光明還不知道,但道路顯然是曲折的能使人迷路的那種。以蕭哥這種猥瑣有帶點膽小的人就是屬於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第二種了。
不過蕭哥向來胸無大誌,又經常見異思遷,所以很快他又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上了,每天早上起來抓下頭發,洗把臉,左手一個包子,右手一根油條,兜裏放杯豆漿,擠上公交,開始了為人民服務的新的一天。這樣的日子倒也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