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整個綺羅山脈都仿佛消去了聲音一般。
木念一看著的場景，卻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訝，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了，沒必要。
可是，木念一感受了一下。
“不，不對，四周太安靜了，不，不是安靜，是聲音的概念，嘶，到底怎麼形容呢。”
“有波無聲，是聲音的概念本身在過去追你。但你的現在卻在未來。”李無易開口。
木念一聽懂了，懂了一點也是懂。
“就我聽不見的意思。”
“你這不廢話嗎？”
“嘿嘿，愚昧，愚昧了。”木念一也有些不好意思，確實說了句廢話。
“不對啊？那我們怎麼對話的？”
李無易喃喃道：“概念層麵，還是隻針對個體的某個概念，這是什麼力量？”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什麼？”
“不出意外的話，我不懂！！但我剛剛說的話沒問題。”
“... ...”木念一表示不要吵，他在努力思考。
就在他們對話之際，前方的環繞的水線在鏡碎片外殼的包圍下同時縮小回到那裂縫當中。
隻剩下那殘留在綺羅山脈半空當中的紫黑色裂縫，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不對，這種層麵的動靜，我們都能感覺到，他們幾個應該也能 ，不可能沒有反應才對。至少【溪】應該到才對。”李無易隻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嗯?對啊，離天衍這麼近，【溪】的性格不可能不來的，【念】！”木念一叫了一聲。
下一瞬，白劍對著木念一自己，一劍刺去，帶著白色劍芒。
然後【念】就這麼穿了過去，是---真---穿了過去。並沒有對木念一造成傷害。
木念一瞳孔一縮。
“怎麼可能？我們和【念】不在同一片空間之下。”
李無易眯了眯眼睛：“是執念劍和我們所在空間的概念在分離。或者說，我們來到這裏的那一刻，就已經這樣了。”
李無易終於想起自己忽略了什麼，看向木念一問道。
“如果有人在你的麵前布置這種層麵的煥訣，什麼程度才能做到，或者，不是煥訣。”
“不可能，我就算砍掉四肢也不可能有... ...不，有，有一人。”木念一瞳孔似是有些不可思議。
“你的意思是...？”
“歸！零！”木念一轉頭掃向散發著紫黑色光暈的旋渦。
木念一此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件事如果是真的... ...木念一根本沒有辦法想象。
而木念一此刻並不知道，這對李無易來說，可並不僅僅是【歸零】。
“進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喂，缺根筋，還行不行啊，這就嚇到了？還能拿得動【末念】嗎？”李無易笑眯眯得看向木念一。
木念一眉頭一皺：“手殘廢，你放屁，我木念一豈會怕區區一個歸零？我當年可是和他打了三百回合的。”
“挨了三百回合打？”
“滾！”
“走不走了還？”
“進！！！【末念】”
“書之外的答案嗎？讓我看看，在我之後的第二隻手！你又會在哪一刻落筆呢？”
那真正能讓自己最後一次...安心翻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