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了動腳,那帶著條紋的頭便從洞裏伸了出來。黝黑的小眼睛盯著我,竟有幾分可憐巴巴的樣子。我正想著以最快的速度舉刀砍向它的腦袋,目測了一下覺得勝算蠻大的。然後不知哪個混蛋一個健步衝過來給了那隻獾一記飛踢,活生生的給它從洞裏踢了出來。那獾叫喚著朝我飛來,我側身一滾,就覺得後背一陣劇痛。我趴在草地上帶刺的草莖劃破了胳膊。那獾倒在我的左手邊,沒等看清怎麼回事一個砍刀就把獾的頭砍了下來,滾出很遠。血幾乎濺到我的耳朵裏。

“你沒事吧?”

看到剛才那一幕我已經想到是誰了,我爬起來瞪著他:“**的突然跑出來幹什麼?!踢什麼踢?顯擺你腿長啊!”小海麵無表情的直視著我,開口道:“你背後的血已經流到褲襠了。”被他這麼一說,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背上。每個神經都撕心的疼還癢的過分,那獾自出生肯定就沒洗過爪子,什麼髒東西全帶進我體內了。想到這我幾乎昏厥,我敢確定我的後背已經皮開肉綻了。於是對小海破口大罵:“你這個缺心眼的愣頭青!拖油瓶!以後給我把腳縮起來走路!”

“你能像王八似的縮起來?”

一股熱血衝向我的天靈蓋。我以前不會跟他一樣是個淨闖禍還不以為然的二逼吧?胖子和小哥沒有殺我實在是太善良了。

我也沒力氣跟他廢話眼一黑暈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我頭疼欲裂眼前全是四處跑的獾。

“啊!!!”一股從心底冒出的呐喊回響在空蕩的樹林裏。夜幕降臨了氣溫驟降。那個小海在喝了一口酒撲的一聲噴在我傷口上後走向火堆。我倆的上衣架在火堆旁,上麵隻留下淡淡的紅印。我背疼的起不來,隻得老實的趴在地上。我所在的地方沒有雜草,應該是被人拔了。身下墊著一塊深藍色的塑膠布,本來是包著一些不能碰水的裝備的。

酒在我的傷口上刺啦刺啦的,好像著了一樣。又辣又疼,一會就麻木沒有知覺了。不知道是不是把神經燒壞死了。

“醫藥的東西在黑眼鏡那裏我隻有這瓶酒。”小海將衣服從火堆旁拿來蓋在我已經涼涼的後背,溫暖如潮水一樣襲來。有幾分舒服,我的心情也好了些,便問他現在的位置。

“差不多也到三岔口了”他四處看一眼。我望了望天,胖子說的不錯山裏的星星的確比城裏的好看。月亮帶著毛邊朦朦朧朧的,顯得有些神秘。林子裏時不時傳來幾聲清脆的鳥叫,仿佛還能聽見一些溪水聲,聽不真切。火光映紅了半空,有些像晚霞,讓人浮想聯翩。我不經笑了一下,枕著手背看見了小海,那個麵癱二號。為什麼這麼浪漫的時候我身邊是這麼一個二逼!

吃了些東西我就睡著了,小海添著火怕它滅了有野獸襲擊。一個姿勢太久就渾身難受,我左動動右動動輾轉醒了過來。火燒的很旺,小海卻不見了。我喊了一聲也沒有回應,這小子不會丟下我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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