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龜身上的火還沒完全燃起來,動作顯得慢條斯理,隆起三米的長脖子像個拱橋,烏黑的脖子像是燃燒的煤塊,鐵墩上吊鉤樣的嘴雖然不小,但和長約一米,圓鼓鼓的石化蝶蛹相比,還是像小了一號的鉗子,咬了幾下都滑開沒能用上力道。
“還有水沒有?”
“沒了。”英奇不無快意的笑道:“有火yao。”
“你敢!”
張馳心驚的並起雙腳飛身把龜腦袋踹開,順勢伏扒在夢蝶石蛹上護住,眼角果然瞥見跌伏在地的英奇得意的笑著,勉力揮動法杖,一個小旋風出現在烈焰龜殼下,張馳趕忙低伏下腦袋。
“轟”的一聲爆炸響,石室震顫,震落的灰土落了張馳一身,烈焰龜牛叫了一聲,被炸翻了個窩著脖子往洞壁缺口滾進豎井深洞裏去,室內頓時暗了許多,外室倒有些光亮,那是從英奇進來時打開的入口射進來的。
“想謀殺親夫啊。”等石室內轟聲散去,張馳搖了搖頭發裏的土,掏了掏還在嗡響的耳朵,衝著英奇嚷了聲。
“可惜,值好多錢的。”英奇望著掉進豎洞裏的烈焰龜,惋惜的搖了搖頭,又衝著張馳“嘿嘿”一笑,道:“想這麼死,沒那麼便宜。”
張馳從石床上爬下來,拍拍身上的砂石,走到外室,拉起地上的英奇,上下打量了下英奇,黑色雙翼翅羽淩亂,汗濕了的頭發焦卷,散亂的插著鳥羽頭飾,臉上還帶著紅暈,長著水痘的胴體東一塊西一塊的淤紫,鹿皮小靴的鈴鐺也隻剩下了一個。
“謝啦。”張馳輕撫英奇的俏臉有些心疼著道。
“不用。”英奇望著張馳道。
“為什麼?”張馳道:“我是說為什麼願意做我老婆?”
“我是女人。”英奇長舒了口氣道。
“玩累了是吧。”張馳把英奇擁在懷裏,愛撫著被烈焰龜烤的焦糊的頭發,透過外室的入口望了眼遠處的藍天白雲,又低頭吻了下英奇額頭,頗有感觸的道。
“嗯。”英奇像隻乖巧的小貓,又“噗哧”一笑,道:“你慘了。”
“什麼意思?”張馳奇道。
“我惹過一屁股的麻煩。”英奇笑道:“以後都要你來擦嘍。”
“哈哈,這麼大還要別人擦屁股。”張馳暢快的笑道:“都惹了誰,說來聽聽。”
“別的都算了,有幾個比較難纏,比如‘翼虎’啦、‘血狼’啦、‘傲天’啦、‘暴蟻’啦、‘藤龍’啦之類的。”英奇掰著指頭道。
“這些人聽起來還蠻棘手的。”張馳道。
“不是人,是獸人家族。”英奇壞笑著道。
“惹了就惹了吧。”張馳無奈的道:“女人天生就是用來惹麻煩的。”
“嗬嗬,有老公就是好。”英奇開懷的親了張馳一口,臉上又添了兩顆透著曖mei誘惑的水痘,兩團堪堪盈握的肉球不經意的擠壓在張馳胸膛上。
張馳被她有意無意的蹭碰撩的火起,把英奇壓貼在洞牆上,手口並用的在英奇身上演習起《欲海心經》中的調情手法,柔軟細滑的肌膚加上水痘的觸感,揉捏起來就像景德鎮的陶土,被撩撥得難受的英奇逢迎的輕搖摩蹭,讓張馳仿佛浸在一池蕩漾的牛乳中。
內洞中卻在此時紅光大盛,還傳來鐵器刮玻璃的刺耳聲音,察覺到有異,張馳回望,不由大怒。
那隻烈焰龜竟然抓爬著光滑的石壁又爬了上來,兩隻前爪搭在洞沿上,卻因背殼硬直,任憑後爪抓的岩壁“滋拉滋拉”作響,卻怎麼也爬不上來,三米長的脖頸伸直著夠夢蝶,吊鉤嘴卻總差一點,夢蝶化的石蛹被它勾推的左搖右晃。
“你娘的,還沒完沒了!”
兩次都被這龜攪了好事,張馳大怒的抱起塊足有兩三百斤的石頭,照著烈焰龜的腦袋砸去,石頭硬生生被烈焰龜的腦袋崩裂成幾塊,烈焰龜也疼的一聲淒慘牛哞,生怒的擺動鐵墩子腦袋,被張馳騰身躲過,卻把石床捶塌了一角,骨嚕嚕石蛹從石床上滾落,恰好砸在烈焰龜的脖子上,長脖子竟像岩蟒一樣,把石蛹卷了起來,脖子上的火焰暴盛,把石蛹燒的通紅,尖嘴還回環過來去咬石蛹。
張馳顧不得被火燒,怒起一腳踢在龜首的另一隻眼上,花崗岩一樣的眼睛暴裂,吃疼不住兩爪一鬆往豎井深洞掉去,眼中迸出的烈焰乳膠也在空中灑出個一道火焰弧,夢蝶所化石蛹也被它被慣性的帶到洞裏,張馳眼急手快,雙腳倒鉤的岩壁,搶得石蛹,卻聽“嘎啪”聲,疼痛的烈焰龜尖嘴竟然咬裂石蛹,夢蝶像一粒嗑開的瓜子仁崩彈出來隨烈焰龜往洞裏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