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處理好後事也是次日破曉。
宮門前，素衣縱馬將她攔下：“老將軍之事你作何打算？如果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李慕歌微微點頭，問道：“上次我寫給你們掌教的信他可看了？”
“我今日找你正是為了這件事。”素衣看她主動提及，這才開口：“掌教按照姑娘給的法子升級了回春法的配方後，藥效果然比從前更甚，特此修書一封讓我定要交到姑娘手中。”
李慕歌伸手接過，直接打開掃了眼。
目光微沉道：“那你呢，可想好答案了？”
“承蒙姑娘抬愛，在下惶恐。不過在下已拜入聖醫門做弟子，自是不能再拜入姑娘門下的。哎，隻可惜我這一身極佳天賦，隻怕是要白白浪費了。”素衣搖曳著手中折扇，眼角的餘光有意無意看向李慕歌。
拜師一事他也仔細權衡過。
修道問仙自是人心向往之處，可若為此背叛師門，那定為世人所不恥。
“你算盤倒是打的精。”李慕歌一眼看透那點小心思， 但還是把提前寫好的煉氣之法遞了過去：“拿去吧，省的白白浪費你這極佳天賦。”
素衣連忙奪過。
笑意潺潺，拱手道謝：“知我者莫若慕歌姑娘也。你放心，這份情我不白承，日後若真能修得大道成了醫仙，定不會忘了你今日恩情。”
李慕歌白了一眼，“對了，你可知秦飛霜現在何處？”
素衣將折扇合在手心，搖了搖頭。
兩人話未說完，遠遠蕭遲就匆忙迎了過來，眼中盡是擔憂：“慕歌，你還好嗎？老將軍的事我已聽說，可查出幕後凶手是誰？”
李慕歌看向皇城之巔。
沉默。
是最好的答案。
“他怎會…怎敢對老將軍下如此…”
素衣暗暗拉住蕭遲衣袖，示意他隔牆有耳。
此處乃皇城宮門，說話做事都要萬分小心，否則禍從口出。
蕭遲卻全然不顧，“我現在就去為老將軍討要一個公道！”
“不必。”
李慕歌下意識伸手拉住了他手腕。
並未察覺到男女有別，隻開口道：“此事我心中已有考量，你們全都不要插手。”
她雖和上古蒼龍達成了口頭協議，但若真想動狗皇帝隻怕那蒼龍也會拚盡全力，眼下之計還是需快速提升修為。
隻有絕對實力才有主導權。
蕭遲低頭看了眼自己衣袖處，感受著她指尖微微涼意，心下一動，聲音便柔和了幾分：“可我不放心……”
“哎呀，你有什麼不放心的。”素衣拽回他，“慕歌姑娘的本事比你我二人都不知道強上多少倍，她既已有計策我們兩個就不要拖後腿了。有那閑情，不如好好與我研究研究這煉氣法訣，早日得道方才能助她一臂之力。”
李慕歌點頭稱是，而後徑直入了昭華池符文空間閉關。
外麵紛擾不斷，空間內寂靜無聲。
玉台上的少年依舊沉睡，隻是氣色比前幾日更添了幾分生機。
李慕歌走到他身邊盤膝坐下，喃喃自語：“以仙靈之氣滋養萬年的肉身，這血肉中會不會也蘊含著極純的仙靈之氣 ？我要是咬一口，他應該不會有所察覺吧！”
她說著，就抬起了美玉少年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