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剛才讓您扮演了一位俘虜的角色,這裏真沒有那個人的蹤跡,”這黑衣人也像個紳士般躬了躬身。以示歉意。
梅爾夫人不予理睬,
“我們走”眾人紛紛上馬,準備撤退,
羅傑鬆了一口氣,那京都人也像是心裏放下一塊石頭,身體突然一鬆,氣喘籲籲,由於這一緊一鬆,京都人的喉頭一口血上上不得下下不得,‘噗’的一聲吐在安南家的破窗戶上。‘咳咳’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羅傑連忙捂住他的嘴,雖然外麵黑衣人正在集合隊伍,馬蹄聲聲。但是這些人指不定聽力出奇。
夜,黑的讓人害怕,馬蹄聲沒了,羅傑總覺得有點不對,*靜了。他轉過身從沾滿京都人血跡的窗口觀望,自己的家門前不見人影,母親梅爾夫人也沒看見,仿佛一瞬間,整個世界的喧鬧都消失殆盡,隻聽見兩個人的心跳,一個由於緊張,速度奔騰,那是羅傑的。另外一個枯燈油盡,時有時無。那是京都人的。
忽然‘咻’的一聲,破空而出。京都人聽見這聲音,忽然睜大眼睛,奮力將羅傑一拉,在羅傑被拉倒的瞬間,一隻羽箭正好插在剛才羅傑觀望的窗戶邊。
羅傑嚇了一聲冷汗,差一點就被這箭,射穿喉嚨了。他連忙俯下身子,想對京都人說聲謝謝,,京都人露出堅毅的神色,他奮力吐出一句話:快把桌子擋住身體,話沒說完,‘咻咻咻’,破空之聲,不絕入耳。羅傑連忙將一個破桌子橫在兩個人的身邊,剛低下頭躲進去,‘剁剁剁’,桌上插滿了羽箭,像一個刺蝟。由於桌子太過陳舊,這些羽箭都是若丁山出產的優質箭,有的將桌子射得對穿對過,
“啊”一聲悶哼,羅傑的屁股由於靠近桌子,被一隻射透的羽箭刺中了,他冷汗直流,京都人臉色也是慘白咬著牙拉著羅傑的手說道“孩子,你走吧,很抱歉,把你帶到這個麻煩中來了,我想,既然一切都是有我而起,那麼就讓我出去做個了斷吧。”
“我想你還沒走出這門檻,就已經被射成刺蝟了。他們跟本就是要你的命,不但是要你的命,還要圍繞你周圍的能夠喘氣的生物的命。”羅傑看著陰暗的牆角下,一隻老鼠被羽箭射穿身體,插在木板上垂死掙紮。
“孩子,你不怕死?”
“當然怕,但是上帝說了,人快死的時候,隻要鼓起勇氣,死亡必定繞路而行。即便身軀凋謝,但是精神永存。”羅傑邊說,邊將他拖到安南先生的雜物房裏。
“你相信上帝?”
“哦,先生,我當然相信,你也應該相信。要不是他的指引,你早已經死在路上了。”。
“死亡,我想隻是遲一些的問題,但是正是上帝的指引,才讓你這個正值年少的孩子送命,我覺得上帝有點不道德。”
‘咻咻咻’,像是不滿這位先生的咒罵,天空中又飛來一批箭雨。羅傑連忙關上雜物房的門。‘剁剁剁’,門上插滿了箭。
“小心房頂,如果他們用仰射,我們得在頭上頂一些東西,才能阻擋箭雨垂直而下。”京都人喘著氣費力的說道。
羅傑看了看房頂,苦笑一聲:
“該死的,安南先生的房子根本沒房頂。他難道連屋頂上麵的幾塊鬆木板都給換酒喝了?”
剛說完,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哦,遭了,安南先生還睡在他的床上呢。不知道他有沒有事?”
“安南是誰?”
“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
“我想你應該把他叫醒,至少在他變成刺蝟以前。”京都人說道
羅傑隻好將他放下,將一個原來裝工具的破櫃子翻倒,用它擋住京都人的身體,然後拿起一個酒桶蓋擋住頭,朝臥室奔去。
‘咻咻咻’,他們又開始了一輪的射擊,不同的是,羅傑忽然看見星光點點,像流星雨一樣。
“天哪,火箭。他們想燒死我們。”
秋天本來就是一個天幹物燥的季節,這個破木屋在經過一個夏天的炙烤之後,儼然成為一捆長相雄偉的幹柴,當幹柴遇見烈火。‘噗’的一聲,房子迫不及待的就燃了。
“你不要動,我去看看安南先生。”羅傑對躺在地上的京都人說道。
京都人果真躺在地上絲毫不動。除了嘴皮子:
“放心吧,孩子。即便我想動,也動不了!”
酒鬼安南如果喝醉了酒,是叫不醒的,任何聲音都不可能侵擾到他的醉夢。羅傑已經做好了兩個最壞的打算,一。安南先生變成刺蝟,盡管這個可能很小。因為外麵人手有限,他們弓箭的射程雖然很遠,但是一直都將自己和京都人所在之地小客廳和雜物房,作為攻擊的目標。而臥室在後麵。當然,不排除殃及池魚。如果真那樣,羅傑隻好傷心欲絕,以及歎息安南先生的人品問題了。
第二,安南先生安然無恙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為了依舊能夠讓他在將來的日子繼續安然入睡,隻好費力將他移到安全的地方,而這個‘費力’簡直不足以形容移動那個酒鬼所花費的氣力,因為,羅傑幾乎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至於叫醒他,羅傑不會去嚐試這個不可能做到的事。
但是當他推開臥室的門時,吃了一驚,安南先生並不在床上,跟著羅傑朝床底下射出的視線,也不在地上。
“安南先生,安南,你在哪?”
響應羅傑的是烈火燃燒劈裏啪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