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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看阮越用自己的身體拖著周小靚的身體往落地窗衝,整個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明明是個弱女子卻能一瞬間衝破窗戶上的玻璃,好不猶豫的往下跳,顧傾隻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來了,想也沒想的跳下去抓住她,離得近了,聽到炸彈的聲音因為到了倒計時聲音急速加快,顧傾忙拉開阮越踢開周小靚,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雖然迅速,但畢竟炸彈的倒計時隻有幾秒,他把阮越整個護在懷裏時,聽到炸彈爆炸的聲音,震的他的腦袋一瞬間眩暈,往下掉時感覺整個世界變黑了,把阮越推在自己的身體上方,幾乎隻能靠本能,因為在下麵,上麵有還有一個重量,一接觸到底下早已準備好的充氣墊時就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轉醒來,頭似乎被包住了,外婆和母親在哭,幾乎要跪下去了:“怎麼會這樣呢,眼睛是最重要的,眼睛沒了他怎麼辦公,怎麼吃飯怎麼走路,黑漆漆的要怎麼辦?”
醫生拉回被兩個人因為激動死死拽在手裏的大褂,看了眼床上的顧傾,搖了搖頭無奈的說:“我們已經盡力了,這幾天先看看情況怎麼樣,不過就算醒來看得見,視線也會受損,慢慢衰退。”
邁克爾在旁邊扶住兩個老人安慰說:“Benson的手十幾年下來都能好,眼睛就算真有什麼時候,也一定能好的。”
顧傾動了動手,艱難的睜開眼睛,入眼的先是模模糊糊的吊瓶,吊滴在頭上方一滴一滴緩慢的流下,喉嚨裏開口的聲音有些嘶啞:“我的眼睛要瞎了嗎,不要告訴阮越。”
邁克爾站在床邊,幫他提了提被子,然後坐在床沿邊看著他歎氣:“你說,手好不容易恢複到百分之九十了,到現在眼睛又這樣,阮越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好端端的招惹那些朋友幹什麼!”
邁克爾隻是替顧傾可惜,但也有點兒責備的意思了,抿了抿唇,不悅的說:“不許說阮越,她如果真做錯了,那也是我承擔,和你沒關係,你沒資格責備她!”
停了一下,眼睛望著醫院高高的一層不變的天花板,大家看他不說話,以為是眼睛的事兒打擊到了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想著讓他一個人靜靜,盡量接受,然後想想怎麼辦也好,沒想到過了約莫三分鍾好像終於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過頭看著他的外婆說:“你們其中一個人過越越的病房守著,別讓她的醫生護士泄露了我的眼睛壞了的事兒。”
站在病房裏的人先是愣了愣,然後才回過神來,原來剛才怕阮越知道,阮老夫人擦了擦眼淚,對病房裏的人說:“我過去吧,你們都在這裏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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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越聽到顧傾在隔壁的消息,連鞋都沒穿,一心想著顧傾,光著腳丫子跑到隔壁的病房的時候,看到顧傾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頭上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俊美的側臉在醫院雪白的床單的映射下更加的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