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挖一口冰淇淋到嘴裏,吹著冷氣看窗外的風景,嗯了一聲。
林嫂捧著托盤,奇怪的說:“你不問他們吵什麼,先生說了什麼大吵起來的?”
會這樣說說明不問她也會說,阮越靜待下文,林嫂正要開口,顧傾推門進來:“林嫂,你先下去吧。”
顧傾把一條項鏈放在阮越手上:“送給你”。
阮越看著手裏的鎖鑽項鏈:“她不要了所以給我?”
顧傾說:“阮越,好好說話!”
阮越扯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叔叔以後不要再糾結了,也不用花時間來敷衍我了,我保證不會讓別人說叔叔養大的人心理有疾病,我已經不抽煙了,以後再也不愛叔叔了,從今往後,我要當個好孩子。”
顧傾的臉色愈來愈冷,原本蹲在她麵前的顧傾,突然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站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好像要把她剜出幾個大洞,諷刺的說:“好孩子!真是笑話,抽煙喝酒去酒吧,沒有一點兒女孩子的樣子,你還怎麼做好孩子!”
阮越把視線緩緩的從窗外移回來,眼睛瞪的大大的,一雙水靈的眸子裏布滿了不可置信:“我是沒有女孩子的樣子,因為我喜歡上了自己的叔叔,所以別人說我不正常,因為太愛你,所以在你麵前沒有一點兒尊嚴,高興的時候喜歡喜歡,不高興的時候就轉身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訂婚結婚的把我當拖油瓶,現在不用你每天糾糾結結了,我覺得從現在開始不愛你了。”
顧傾胸口起起伏伏,對著窗戶一揚手,項鏈咚的一聲,在花園巨大的露天遊泳池裏濺起水花,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扭著阮越的下巴,像是要把她捏碎:“說不愛了就不愛了,還真是你的風格。”
阮越隻覺得自己的下巴像是要脫臼了,但依舊高傲的仰起小臉,高傲的看著她。
顧傾突然像是無力一般的放開了她,像是對阮越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竟然有點兒心灰意冷的味道兒:“果然是小孩子,今天喜歡,明天就可以不喜歡。”
……
顧傾走後,阮越跳到泳池裏,潛到水底把項鏈摸上來,其實她還是很喜歡這條項鏈的,隻是一想到顧傾和別的女人睡在一張床上,她就莫名的窩火,想冷靜都冷靜不下了,景茜是早上從顧傾房間裏出來的,啊啊啊,氣死她啦!
林嫂看著在一身濕嗒嗒的在遊泳池旁坐著洗腳發呆的阮越說:“小姐,你今天怎麼沒送先生去上班,你們又吵架了,還是因為景小姐?先生看見你給她買了領帶回來,在房間呆了沒兩分鍾就出來了,能做什麼事兒,你多想啦,其實先生根本不愛她。”
阮越繼續低頭用腳擺弄遊泳池裏的水,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他和景茜一起在同一個房間待過一個晚上,一個晚上,足以創造出一個打醬油的孩子了。
林嫂在一旁的毛巾架上抽了一條白色的幹毛巾包住她,笑眯眯的說:“林嫂告訴你一個秘密,你送給先生的那條領帶現在正掛在他的衣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