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拿著雞蛋在阮越的臉上滾了幾圈,又用熱毛巾敷了敷。
阮越打開書房的門,顧傾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某處虛空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阮越從來都知道他在商場上的樣子,雷厲風行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商業巨子,因為在家永遠是個家居的樣子,阮越幾乎快要忘了他本來的樣子,不說話的時候正是他最生氣最可怕的時候。
顧傾側頭看著門口,向她招了招手:“丫頭,過來。”
阮越走過去,沒有過去坐的他身邊接觸身邊,選了個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了,低著頭繳著自己的衣服角:“你不要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惹事兒了。”
顧傾湊過來一點兒,阮越怕他生氣,再挪開一點兒。
顧傾再湊,湊到離阮越還有一片韭菜葉的距離,抬起手輕輕磨砂她的臉:“還疼嗎?”
阮越搖了搖頭。
顧傾突然頭側了一點兒,在阮越的臉上親下去,他的唇有點兒涼,和噴吐在臉上的呼吸不一樣,一瞬間臉上挨打的沒挨打的地方兒齊齊熱了起來,阮越腦子裏此刻幸福的隻有一句話形容'給你一巴掌再給你一個甜棗'。
阮越在心裏默默向上天祈求,巴掌和甜棗的關係千萬別變的和魚和熊掌的關係一樣了。
估計顧傾還想親親她的臉頰,但又高又腫,不太好下嘴,就該親她的耳垂:“其實那天晚上你已經誘惑到我了,紅酒是我故意引你喝醉的,如果你要學,我可以教你,我不許你向別人學,答應我,嗯?”
阮越覺得有點兒懵,但跟中了魔法一樣的就點了點頭。
顧傾陰沉了一天的臉終於緩和了一些,把耳垂上的唇移到阮越的唇上:“我教你一定比別人教的好。”
阮越覺得自己的身體在往後仰,在完全躺在沙發上之前,她聽到已經變糯的聲音說:“那可不一定。”
顧傾低低笑了笑:“我可以教你用舌頭把櫻桃杆打結”,說完舌頭伸進她的嘴裏,勾起她的舌頭開始糾纏。
顧傾避開她紅腫的臉,身體半壓在阮越的身上,阮越開始從生澀變成高手,並且有超英趕美的勢頭,把顧傾的舌頭逼退回去,她的舌頭滑到顧傾的嘴裏。顧傾既然是師父總不能輸給徒弟——
幾分鍾後,阮越覺得明天買兩斤櫻桃杆回來扔進嘴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個打結的櫻桃了。
——
之前鋪天蓋地的照片被班主任嚴禁清除過,不過人的八卦心正像一顆石頭縫裏的小草,越壓抑生命力就越頑強,照片流傳的越瘋狂。
這次去學校,照片已經完全清除,而且沒有人再敢說阮越什麼了,至少當著她的麵不敢在議論。
黎稀和周小靚都辦了退學手續,阮越沒看見他們,不過聽求碟碟說黎稀很平靜,周小靚哭的梨花帶雨的說喜歡這個學校不想走,她父母強行拉她走了。
阮越聽完求碟碟的講述,對這件事兒的唯一感想是,拉的對,顧傾的手段,她絕不可能再留在她的學校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都過去了,亂七八糟的人顧傾都提她清理了,給女主角搞破壞的壞女醬油走了,世界又恢複了平靜。你以為生活從此隻剩下藍天白雲的幸福生活了,卻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物理要學。
一個月後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