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本來就說了他愛袁興,那天在分公司的一樓大廳裏,他問她:高小姐有沒有愛過一個人。他看著她時的眼神是這麼的柔情愛意。他們分開隻是因為袁興是同性戀,可是他說過他愛了她三年,袁興留學了三年,三年他都沒有交過別的女朋友。這些都還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他曾經為了一頓飯,連合同裏要更改的要求都可以可無,那可是整整一百億啊!
袁興踩著高跟鞋進去後,環顧了辦公室一圈,驚呀的問道:“高小姐不是說要進來,難道有急事兒又先走了?”
把顧傾給嚇了一跳,東西都還堆在辦公室,嵐嵐要是進來了,從上個星期就開始著手為她準備的驚喜可就隻剩下後麵一個字了,這樣就太遺撼了。
手忙腳亂的把花兒戒指什麼的收起來,發現越收越亂。
但其實古往今來‘驚喜’‘驚喜’往往驚的較多,就像現在。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嵐嵐躲在牆壁後,她聽見裏麵顧傾似乎鬆了口氣,說:“幸好沒進來!”
幸好沒進來,他不喜歡她來麼?上次她陪他參加宴會,她嫌遠沒有上來找他,他一定很高興吧!不進他的辦公室,不粘人,不規探他的隱私,這才是這麼多人中選擇她的原因是嗎?
嵐嵐覺得有些無力,事實把她衝擊得隻想趕緊逃離,臉色發白的往前衝,猛不丁的撞上一個人,嵐嵐張了張嘴,正欲說對不起,一抬頭,見是上次接她電話說顧傾在洗澡的那個Alicee,這樣顛倒是非挑撥別人感情的惡心女人,她厭惡的沒有說話。
一路上還有群眾在討論:“真的是她,上次總裁也是接了她的電話突然心情大好,聽說那天財務部的經理連數據錯了,總裁也沒有生氣,而且一整天心情都特別好,而且笑了,不過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
“一定是的,這麼漂亮的一張臉!隻不過是男女朋友,我們就托福得到這些酒心巧克力,如果他們結婚,你猜會不會我們公司員工每人一盒糖果加巧克力。”
嵐嵐聽見漂亮的臉,好像背後有毒蛇猛獸般的衝進了電梯,匆匆的按下鍵。
那張臉,那張**裏的那張臉,就是她的沒有錯!
她去火車站買了一張南下的火車票,目的地是一個邊陲小鎮,那裏她不認識,沒有去過,但那裏不會有認識她的人,這樣很好。那組**像一個定時器時時刻刻提醒她,她被人脫了衣服裸露在大眾前,它更像是一個炸彈,如果顧傾知道了,一定會很失望,他原來選錯人了。
深夜的票,她回學校收拾兩件衣服,手機突然響起來,是顧銘的母親。
到醫院的時候,顧銘的腳被調起來,一隻腳石膏打的像大象的腿。
高嵐走進像被外星人轟炸過的病房,可以想像剛才顧銘一定是發過火,因為地上被摔的東西有一個插花兒的花瓶是景德鎮的花瓶,而且地上被灑的亂七八糟的吃食,一看就知道是他甩性子掃掉的。湯汁灑在地上,粘膩在瓷磚上髒兮兮的很惡心。高嵐盡量撿得幸免的地方走,心有戚戚焉的說:“顧大少爺,你這脾氣也太大了,有什麼事情,生病了也還不忘記發火,你這樣,以後可怎麼辦,生氣一分鍾失去的就是60秒的幸福啊!”頓了頓:“原來上午在馬路上的人真的是你,你過馬路是最小心的了,以前你還老說我呢,難道你也犯了我一樣的錯誤,過馬路也在分神?”
旁邊站了夏露晴,但離顧銘所在位置有些遠,嵐嵐都沒看見她。看起來好像哭過,聽高嵐說完,憤憤的說:“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跑那麼快,阿銘也不會……”
被顧銘喝斷,指著門外說:“出去!”
夏露晴咬著下唇,眼睛裏還有霧氣,沒有動。
顧銘的媽媽趕緊說:“阿銘叫你出去,你就快出去。”又轉頭討好般的對顧銘道:“阿銘,你別生氣,媽媽馬上就叫她出去。”
顧銘眼底竟閃過一抹急促,往床邊挪了挪,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說:“嵐嵐,過來坐。”
嵐嵐過去坐了:“你們吵架了?”看他眼底似乎閃過痛苦,趕緊問道:“很疼嗎?你是為了追誰,不會是我吧,你的腳有沒有事兒,還能不能好,我上午聽過一個八卦,說你以後都不能打籃球了,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