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很怕高嵐會拒絕,因為阮越一向心高氣傲,從不肯和陌生人散步,但他不知道,無論阮越還是高嵐,賞不賞臉散步這事兒,主要看臉,有一個顏值逆天的帥哥走在旁邊,光這回頭率,高嵐同學想想就很願意。
兩人邊走邊不知所雲的不知講了什麼,從五穀豐登,講到六畜興旺,顧傾終於假裝很自然的接話了:“高小姐,這麼多年你過的好麼?哦,我的意思是說,你家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看你才華橫溢的怎麼掃大街?”
剛才的廢話果然不是白講的,高嵐一點兒沒有懷疑,當然以比她比還粗的神經是絕對想不到顧傾能和她有什麼關係的,於是很順暢的回了顧傾道:“很好啊,除了十六歲那年掉進河裏,撞了一下腦子,震蕩了一下,一切都挺好的,爸爸愛我,親戚們也疼我。這些年過的挺順的,還有……”沒有說出顧銘,陌生人麵前不適合秀恩愛,眉眼卻還是不知覺的往下彎。
顧傾點了點頭,心中不知該喜該悲!
是喜吧,她一直希望自己今生能有家人。
離的彌虹燈晃著顧傾的俊臉,他垂下了睫毛:“那就好!對了,現在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高嵐噗嗤笑了起來,遙頭說:“我現在都22了,六年了,要還有什麼後遺症早發作了,還等現在。”
顧傾聽到她的22,愣了一下,少了兩歲,不過她本來就是個孩子。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每個商店都亮起了五顏六色的燈,就像一個裝滿螢火蟲的盒子。顧傾看著一旁商店的彌虹燈,似乎是思索了一下才開口:“你有沒有想過在你十六歲前會不會發生過什麼事,或許你並不是你爸爸的女兒,又或者你從前是個家族的公主,絕不會為了65塊錢掃大街,絕不會20元對你來說也變成了一頓飯錢。從前你看見有什麼不高興的事一揚手可以把百元大鈔扔滿整個大街。”
高嵐腳下恰好有一個石子,一個不穩,差點栽倒,幸好顧傾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手臂。高嵐捂著被嚇了一跳的小心髒,顫顫驚驚的道:“顧總,您能不能用第三人稱,‘你’這個人稱不太正確啊。我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從小在高家村長大,這是全村人都可以做證的。什麼失落的豪門千金我看沒什麼可能,要說我是潛逃的殺人犯可信度還高點兒。”
顧傾眉毛挑了挑,又露出那種絕世傾城百花齊放帥死人不償命的一笑:“我活了三十八年還第一次聽別人說寧願相信自己是殺人犯的。”
高嵐正走到一處路燈下,聞言如被雷劈:“顧,顧總,你說你,你三十八歲了。”
顧傾看女孩兒這個樣子笑的更歡了:“怎麼,不像麼?”
啟止是不像啊,不要說三十八,就是二十八她要不信,頂多二十四。高嵐一再肯定說顧總你沒開玩笑吧,顧總你真沒開玩笑吧!
顧傾也在路燈下停下了腳步,性感的薄唇輕啟,道:“我還以為你是故意巴結我,看你這反應,看來我還是很有魅力嘛!”
高嵐力求不花癡的嗬嗬一笑:“有魅力有魅力。”
一個想法突然蹦出腦海,高嵐神秘兮兮的湊前一步:“顧總,你的妻子顏值是不是也這麼逆天?”說完立馬覺得自己二了,好端端問別人這麼私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