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不知道自己和顧傾是怎麼纏綿上的,窗外閃電轟鳴,似千軍萬馬奔來。
他的身體很炙熱,而她的身體很冷,如果像他所說她可以幫助他,她很願意。
很奇怪,一直以來明明就是她很渴望他,為什麼此時此刻卻有些害怕,害怕到一路都太過生澀,全程靠他引導,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裏。
顧傾抓起阮越的手放在他的後背。赤膊的觸感使阮越害羞得不敢看他,唇齒相接,這是她愛的人給她的吻。
阮越實在不懂這時候舌頭要怎樣時,顧傾已將它吸過他的嘴裏,用力含著卷著允著。
直到她終於適應,舌頭開始會和他互相纏繞。甚至已經移步大膽的舔他的耳垂,手也不再僵硬。
等她的手能柔軟輕鬆在他的後背一路往下撫摸時,顧傾才開始真正釋放。
直到他的身體進來的那一刻,阮越似乎才真正的反應過來。
一瞬間滿足充斥滿她的心房。
她是顧傾的女人了,她終於是他的女人了。
激情過後,阮越躺在床上,回想起這件事情發生的過程。
雷聲轟鳴之下,大雨一陣急似一陣,一如當年爹地媽咪離開的那天。
阮越拿起桌上的座機撥了顧傾的手機,電話還沒嘟兩聲,顧傾便很快接聽,阮越說:“顧傾,我很害怕,你在哪,你回來陪我好不好?”聲音帶著顫抖,帶著哭腔與祈求。
家裏的傭人都被阮越打發走了,林嫂放心不下,但除了顧傾,阮越誰也不要。
若大的別墅隻剩阮越一個人,顧傾要和別人訂婚了,顧傾不要她,她的世界在爸媽離開後再一次轟然倒塌。
今天是他和嚴家大小姐訂婚的日子,美人在懷,他怎麼還會來理她這個名義上的侄女呢?
整棟別墅黑的可怕,噩夢不可抑製的襲來,就是這樣的雨這樣的夜,爹地媽咪在電話了溫柔的安慰她:“寶貝兒,別怕,等雨停了,我們就回來了。”
她等啊等,卻隻等到了四具屍體靜靜的躺在太平間,那夜,雨未停。一場車禍帶走了我所有最親的人,爺爺奶奶爸爸媽媽……
驚恐的記憶戛然而止,水晶燈落地燈桌燈突然齊刷刷亮起,顧傾一身法國知名設計師獨家打造的黑色訂婚禮服出現在門口玄關處,被淋的濕透。
男子一邊換著幹的拖鞋,一邊急急的轉頭安慰嚇壞的女孩兒:“Abby,別怕,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