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花,世界斑怪陸離。難道是屏幕玩多了眼睛花掉了。我不禁回想起一個傳說。傳說某人一口氣連上了三天三夜的網,然後他死了,真是重於鴻毛,輕於螞蟻,具有曆史性意義!“我”有些擔心了,難道我也要成為傳說?
我的眼前狀亂七八糟的花紋逐漸成為了黑暗,思緒漸漸僵硬。脊背一陣惡寒,這就是死亡?據說死亡後,可以依靠靈魂看見自己的身體。可是,為什麼我看不見,難道要修過陽神的才行。“一定是再做夢吧。”我歎息了一聲,因為“我”醒了……
“初次見麵,誌貴。祝你康複過來!”
一位沒見過的大叔,如此麵帶微笑說著。
大叔潔白的大褂,四四方方的眼睛,職業性笑容,看起來是個很負責的醫生。對了,我懂了。我是一個學生,然後玩電腦玩多了,發生了意外,然後掛掉老,才來到這裏,不過這醫生他在說什麼東西?
“誌貴君,大夫說的……聽得明白嗎?”
“什麼,你在說什麼?”
醫生一愣:“請問,你說什麼呢?”
這家夥在說什麼鳥語。瞬間我恍然大悟,我想起了自己無數個深夜,看著島國愛情動作片的情景,那些敬業的男女演員們說的不就是這種語言嗎?關於那種語言,“我”隻知道雅蠛蝶這個詞語,其他的一無所知,根本無法交談。
“怎麼?為什麼不說話?”醫生鬱悶的望著傻乎乎的“我”,心想,難道他大腦出了問題?還是叫人檢查一番好了。
醫生正準備轉身離開,“我”心念一轉,刹那間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個空間內到處塗著線樣的塗鴉呢?這間病房也是,醫生也是,自己也是。這裏那裏的到處都是塗鴉,裂縫一樣,感覺馬上就要壞得七零八落似的。
這線是什麼,“我”對著床櫃上的線用指甲一碰,鐵製的床櫃立刻出現了一條縫。真是惡心啊,這個地方。
“我”想看看外麵是不是也一樣。搖搖晃晃從床上起身,身體卻有氣無力,動作非常的艱難。令“我”非常滴氣餒。無奈的望著自己稚嫩的小手。“我的手怎麼真麼嫩?”“我”自言自語。接著聽到了自己這稚嫩的聲音,才明白。今年我才十歲耶!還是個小正太耶!
真是惡心!“我”走出病房,醫院裏到處都延伸著,漆黑的、歪歪扭扭的、線樣的塗鴉,而不僅僅是那單獨的病房。走到醫院的庭院,“我”發現,這是一家獨立的醫院。除了這座醫院外,其他都是一望無際的綠色平原。
一位漂亮的女護士驚奇的發現肚子溜達的“我”,走了過來。“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在這裏做什麼?”
女護士本是年輕漂亮的,卻因為全身那漆黑線條,支離破碎,異常恐怖。“我”很無奈的望著女護士,不知如何回答,首先自己不知道這護士在說什麼,另外自己不懂鳥語,沒法回答。“我”不欲與她糾纏,一回身立刻往醫院外跑去。女護士沒有反應過來,隻得眼睜睜的望著那可愛的小正太消失不見。
“我”一路奔跑,其實他自己也不懂該去哪裏。可是,無論如何,無法忍受那些脆弱到似乎立即會死去的人們在自己的身邊。至少,先到一個沒有線條的地方再說吧……
“停下,停下……”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青年人輕而易舉的將木木抱了起來。
“我”厭惡的在保安身上掙紮,可是自己的力量如螞蟻撼大象,毫無用處。無奈之間,鬼使神差般,“我”用手截向保安咽喉上的線,一股鮮血濺在“我”的臉上。保安無力的癱倒在地,已經死去。本能性的殺戮,不帶善與惡。就如走路間發現腳下有一隻螞蟻,沒有任何思考,便一腳把螞蟻踩的死的不能再死了。當有了輕易把人殺死的能力。殺人不再是殺人,而是簡簡單單的殺戮,就如踩死一隻螞蟻般,無絲毫的罪惡感。
“我”倒在保安的身上,眼睛布滿了恐懼,似乎被殺的不是保安,而是自己。
殺了人之後,該做什麼呢?當然是逃命,還用想什麼。
“我”閉上眼睛一路往前瞎跑,什麼都不管。在這片海一樣的草叢裏,自己好像就快在陽光下融化掉,跟這個夏天一起消失掉了。
忽然,木木麵部一陣疼痛,不知撞到了什麼。
“你呀,一個小豆丁在這種地方跑,可是很不安全哦——”
“哎?”就在此時,一位絕美的女人俯著身子,對倒在地上的自己這麼說,樣子有些生氣。
““唉,才沒有什麼好唉的。本來就是個小豆丁,還非要在草叢裏瞎跑。可得給我小心一點哦,剛才就差那麼一點你就被踢飛了。”
“CANYOUSPEAKCHINESE?IDON‘TKNOWWHATYOUSAID,BECAOUSEIDON‘TKNOWJAPANESE!”“我”用極其蹩腳的英語如是說。心想這位女子樣子知書達理,大概受過了高等教育,應該懂英語的。不過還是先試試她懂不懂中文好了,畢竟自己英語年年必掛,很難用英語與人交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