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愛感覺現在的狀況似乎有一些尷尬,兼且,現在最應該緊張的反而是他,於是,他先開口了:“呃,那啥,秀珣你怎麼會在這。”
商秀詢連忙理清了一下理智,她微微地抬起頭:“我剛才在帳篷附近等得無聊,看情況似乎你們還要不少時間所以。”她又要搖了搖頭:“卻怎麼也想不到你們卻。”
“哥絕對沒有想要偷走!”孟丹愛先聲奪人,大勝宣辯:“從一開始,哥就發現了那兩個家夥鬼鬼祟祟,那兩隻眼睛啊,一直不停地從左轉到右,又從下轉到上,咳咳,轉到哥都暈了。”
孟丹愛猛地說:“然後!他們就趁著這個良機,居然偷偷溜到哥的身後。”
商秀珣連忙問:“怎麼,那兩個臭小子打傷你了?”商秀詢不帶多說,已經往後去看孟丹愛的後腦勺。
糟!孟丹愛想不到商秀詢居然這麼直接,現在阻止她已經來不及了!孟丹愛將腦門的冷汗從後逼到額前:“沒,他們怎麼可能傷害得了英明神武的哥呢,哥也是和秀珣你的以為一樣,但是他們絕對不會想到,當他們這麼想的時候,他們已經後悔沒有買保險了!”
“呃。”商秀珣停下,欲言又止。
孟丹愛也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問,嘿嘿一笑:“所以,他們還是沒有這麼想,聰明的孩紙就是這麼調皮啊,這麼好的陷阱也不鑽進來,好浪費人力物力的說。”
商秀詢想起了江湖中的一些傳聞,也是對雙龍有了一些了解,她點了點頭:“嗯,秀珣也曾聽說過,這兩個臭小子自出道江湖以來,已經做了很多坑爹的事,諸如去偷丁不三丁不四的玄冰碧火酒,說什麼救一個狗雜種;跑去權力幫賣鹽給上官金虹,卻又不知道那上官金虹到底是哪位;設計抓了某個叫做洪熙官的少年英雄去衙門救人,奇的就是衙門居然恭恭敬敬地將他們送了出來……”
諸如此類,實在是不可勝數。
“汗,原來這兩個臭小子居然做了這麼多無聊的事啊。”孟丹愛微微擦了擦額間的汗。
卻見一隻手,早就先一步與他拭去,袖口可見,大片的嫩白手臂膚色,隱隱帶起一陣漪香:“是啊,卻是古怪,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奇葩教出的他們。”
孟丹愛更汗,商秀珣看似也是不介意繼續幫著孟丹愛擦汗,一時間,居然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白日寧和,是為夜。就在孟丹愛在這樣的情況下昏昏欲睡的時候,商秀珣突的放開了孟丹愛,孟丹愛猛地精神一振,正要向後退。
商秀詢微微一笑:“孟掌門,別費勁了,你難道沒發現,你的穴道,早就已經被封住了嗎?”她悄悄地收起那擦汗的手帕,臉上的笑,反而給人一份冬日的寒冷。
孟丹愛簡直無力:“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但是哥還是忍不住想說句心底話,技術不過關不要緊,可是不要每次都用點穴啊。”甚至,他腦海裏還賤賤地想,難道綁著不好嗎。
未知是否心有靈犀,商秀詢忽然覺得這樣還是不牢靠,對於這個多年不見的朋友,她實在應該更加,更加地小心。
孟丹愛被繩索綁了起來。
商秀詢拉著孟丹愛回到屬於她的帳篷,輕輕一推,孟丹愛已經落到那張床上。
那張商秀珣曾經睡過的,香噴噴的軟墊之上。
孟丹愛就在那上麵滾動,邊還說:“哈哈,好香的味道,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呢。”
商秀詢臉上一紅,正要嬌怒,卻又想起了心底的某個人,她的臉上,再次看到的隻是冷漠:“孟掌門,你也不用耍什麼把戲了,秀珣並不隻是養尊處優的飛馬牧場之主,同樣是不拘小節的江湖兒女。”她拂袖而去,顯然已經怒不可截:“那兩個臭小子跑了正好,省得礙事,記住,從現在開始,你不能踏出這裏一步。”
孟丹愛仍然在上麵滾床單:“哼哼,裝什麼生氣,還有,哥現在都被綁成香蕉了,還怎麼踏出個法。”不時地抱怨兩聲。
四周很安靜,並沒有人應話。可是孟丹愛依舊是自言自說一般:“秀珣這小妮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居然懂得逃掉了,難道不怕哥逃走?”
“就是因為她不在了,你才沒有逃走的機會。”
孟丹愛思考片刻,終究明白了:“是上麵。”
空空兒的聲音傳來,不再沙啞,已是妙齡女子的聲線:“你的感覺還是這麼靈敏。”
孟丹愛嘿嘿一笑,並不答話。
空空兒又說:“其實,她本就不可能困得住你,你又何必多此一舉。”
“他困不困的住哥,哥才沒興趣知道。”孟丹愛坐了起來,依然是嬉皮笑臉:“是誰把哥扔在這的,誰就要負責到底。”言語中卻是帶了更多的詭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