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個胖子開完槍竟沒有立即要出來的意思。由於角度的問題胖子端槍瞄準時,必須將腦袋和上半身全部伸進洞內。起初我們見他趴在哪兒不動,以為那隻石鬼還沒死,他準備再補射幾槍。沒想到大約一兩秒後。胖子竟然腰一軟,就聽見“啪嗒”一下槍掉下去的聲音。整個人軟了下去,要不是我們在外麵拉著他,差點兒就滑向洞裏了。
我們急忙把他拉了出來。他出來後,那張臉把我嚇了一大跳。隻見他整張臉都像烤焦了一樣呈黑色,嘴唇紅腫而且呈現的是一種非常怪異的血紅。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整隻眼球幾乎都凸在了外麵。我都能清楚的看見他眼白和眼皮連接處的的血肉。
我一摸他的鼻子幸好還有氣。我們趕快把他放平在地上。悶油瓶說:“他是中了屍毒。我們不能在這裏呆太久了,屍毒密度會越來越重。”頓時,我也感覺喉嚨有些發緊。我們倆立馬把胖子往我們進來的那個門口抬。悶油瓶意思我們還是不要走道那個墓道裏去。於是,我們把胖子的頭衝向那個門口通風處最好的地方。
我問悶油瓶:“現在怎麼辦?”
他從自己身上和我身上撕掉了幾塊布對我說:“先拿這個把鼻子和嘴堵住。那個墓道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再進去。你在這兒照顧胖子。我想我們要出去還必須得通過那麵靈石壁。”
“靈石壁?”
“對,是一種很古老的機關。回頭再跟你解釋,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他說完轉身就走了。我一邊相信悶油瓶的實力,但是看著他漸遠的身影,心中不免為他擔心。
此時胖子還沒有意識。我將行李包墊到他腦袋下,讓他的頭抬高一些以便於更好的呼吸到無毒的空氣。然後,再幫他搓揉身上的肌肉。漸漸的他的臉色稍微淡了點兒,突出的眼球也有往回縮的趨勢。
見胖子有好轉,我一邊繼續幫他按摩一邊觀察一下悶油瓶那裏的情況。那麵用零碎磚瓦搭建起來的牆其實離我這邊不遠,但是由於光線太暗。從我這裏隻能看見悶油瓶的一個輪廓。隻見那個輪廓在那裏先世筆直的站著,好像一隻手先伸直在頭頂。然後又逐漸下蹲到最低。接著又從左邊走到右邊。看樣子好像是在用身體量牆麵的尺寸。
但是,他接下來的動作就有點兒讓人匪夷所思了。量完尺寸,他竟站在原地沒動,用手在牆上不停地畫著圈圈。我第一反應就是悶油瓶瘋了。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這樣一定是必不得已的動作。
此時,我感覺到胖子在我手下抽動一下。我回頭看他,他嘴裏嘟嘟囔囔開始說胡話了。臉色比剛才好的多,但是還是發黑。嘴唇還是成鮮紅色而且腫的像個兩根烤腸。眼睛好轉的最明顯,幾乎不往外凸了。但是總體看上去還是瞪著的。
我看著胖子這個樣子挺有意思的。在行李包裏掏了掏,數碼相機居然還在,於是拿出來給他拍了幾張照片。
我又扭頭看向悶油瓶那邊,他又有了新動作。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居然兩隻腳離地,整個人呈大字型,像壁虎一樣貼服在牆上了。他是怎麼做到的。我仔細看去,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那趴在牆上的悶油瓶胳膊腿也太長了。
我正想著,忽然就見那麵牆從中間裂開了,一道金光從裏麵灑了出來。然後那個裂縫漸漸在便大。亮光逐漸照亮了我們這裏的整個墓室,看見那牆上趴著的居然是那隻蜘蛛粽子。然後就聽見悶油瓶叫我過去的聲音從一邊傳來。我立馬反應了過來。背起胖子,拿著行禮就向那道光跑了去。
那是一種很柔和的光。我走進去,瞬間就被金光籠罩了起來。雖然眼睛還沒有適應那道光亮,但是身體立馬感覺到溫暖而舒適。我忙眯起眼睛一看,不由得叫了一聲,差點跪了下來。
我們所處的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的房間。大約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最讓人震驚的是整個房間裏所有的建築、裝飾品甚至是牆麵都閃爍著幽幽的金光。整間屋子極盡奢華,就好像全是用金子搭建成的。但又不乏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啊!哈哈!爺爺我發財了。”原本胖子還在我背上昏迷著,但看到這一景色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立馬翻身把他撂倒地上罵道:“你他娘的,見了金子都能詐屍。”
此時,我的眼睛已經玩完全適應了這裏的光線。這座宮殿裏很多細節性的東西也逐漸更加真實的呈現在我眼前。在房屋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大鼎。中國考古史上出土的最大的青銅器要數商代的司母戊鼎。也不過長寬高有一米多。我有一米七八的身高,而這座鼎的高竟超我半個頭。而且型製非常雄偉,紋勢極其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