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胖子轉過身來接著對我們說,“根據剛才的判斷,我們一是在不停地走回頭路,好像是在繞圈子。但是我們手中的指南針的方向卻一直指向北方。這是兩個相悖的命題,既然會同時存在了。那就有可能是指南針的方向也被複製了。”
胖子見我們好像沒聽太懂,點了根煙皺著眉頭想了想又接著說:“我在想剛才花爺的那一嗓子所造成的回音。也就是說中間的那個忽然升高的聲音,可能是來自於另外一群我們發出的。”
我靠!這個理論讓我有點兒覺得不寒而栗。說實話對於胖子這種不靠譜的思維,我不知領教過多少次。但往往在我們完全無路可走的時候,他腦子中的那些想法總是對我們的行進幫助很大。
我不由自主的向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於是他接著說。但是他後來的敘述越來越亂,我們也聽得特別費力。我除去他中間說的許多話,大概總結下來是這樣:在我們所處的這個墓道的另一邊,有一群相同的我們。他們完全複製了我們的行為,其中的吳邪和我們一樣在牆上作了標記。更重要的是他們和我們的行走速度和方向一模一樣。所以我們永遠都不會發現對方,也不會相遇。
同樣指南針的方向也被複製了,當我們從我們的空間走進他們的空間時,又會是朝相同的方向走。這當然指南針也不會改變。
我們的小花在墓道的這邊吼了一聲,同樣他們那邊的小花也吼了一聲。但是我們聽到的聲音的從那邊傳過來的。這中間會有一個時間差,因此我們會聽到那邊的聲音。也可能我們之前就聽到了這個聲音,而卻把它歸結為墓道中的回音,所以沒有注意到。
雖然胖子的這個理論是可以將所出現的種種疑問合理化,但是我總覺得還是有哪裏不對勁。
胖子說完三叔便問道:“你說的另一個空間,在這裏應該隻有鬼神才能創造出來。”三叔故意壓低了聲音,有意不讓那個潛伏在我們周圍的惡鬼聽見,“說實話我們人多,一兩個粽子到不害怕。但是就算這樣又能怎麼辦呢?總不能把粽子叫出來談判吧!“
確實胖子的這個理論確實看似合理。但是按他這麼說,兩個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會相遇。也就是說,我們向相反方向走,他們也會向相反方向走。然後我們會走到對方的空間,又繼續這樣的死循環。
他們的行為跟我們一模一樣,除了找到那個鬼,我們沒有任何方法解決。但是找到那個幾乎是不可能,因為現在隊伍中完全沒有能使鬼現身的東西呀!
“破這個局的方法我已經想好了。既然因為他跟我們行走的方向一致,而永遠不會相遇。那麼如果我們將運動方向變為兩個。一個向前,一個向後。那不論怎樣我們都會相遇。到時候我們再幹掉對方不就行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樣一前一後走不就可以遇到對方了嗎?但是我突然想到他這種想法,不會是讓我們自己殺了自己吧!
我心裏不由得一緊,萬一我的對手恰好是“粽子悶油瓶”,那我不就慘了。就算不是悶油瓶,在這裏麵的任何人,甚至連那個女的阿文身上的肌肉都比我的多。如果依了胖子我幹脆現在就地自殺算了。
想到這裏我就覺得很悲傷於是我便對胖子說:“你的這種理論隻是個理論,我們現在貿然這麼做的風險很大。如果你是對的,我們便可以破局走出這裏,如果你是錯的那。那我們豈不是等於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