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呆,不是餓了嗎?快走。”荀宓催促道。
麵對這樣的小姐,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安全一點,“是!”說著小蓮加快腳步跟上荀宓回到原來的住處。
荀宓回到自己房間所在的院子,房間還是穩穩地拄著,物什還是靜靜地放著,一花一草還是悄悄生長著,蝴蝶還是輕輕飛舞著。這裏的環境在荀宓離開與歸來的這段時間完全無變化,似乎客人從未離開過。荀宓不禁氣壘,這樣意味著剛出去那一圈白晃悠了這麼久,徒勞無功,無功折返,唉。垂頭喪氣地坐下來。椅子都沒捂熱,有人便一腳踏進門口。
“怎麼這麼早回來?今天上香上得怎麼樣了?”赫蘭鑰嘴角壓不住微微上揚,雙眼更是把那絢麗的夕陽關進去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直至淪陷。
可惜這樣巧奪天工的臉蛋了,心地卻是如此險惡,放出去真是禍國禍民。荀宓毫不在意赫蘭鑰的問話,隻是淡定地把視線從他臉上移開,艱難地掀起嘴角,“多謝公子關心,托公子的福,今天上香很順利。”
赫蘭鑰眼中泛出一絲讚許,畢竟不被他迷惑的人一隻手都數得完,荀宓居然隻是呆愣了一下,而且對於他的冷嘲熱諷淡定如斯。不過她接下來到底會怎樣應對呢?這個荀宓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但我有個困惑,不知赫蘭公子能否幫助我解決?”
“且說來聽聽。”
“廟祝說我最近有難,需要水化解。”
“這好辦,白址,去湖中提一大桶水過來。”赫蘭鑰一副這還不簡單的樣子,眼中的戲謔加深,直勾勾地盯著荀宓,我看你忍得了多久。
荀宓聽後衣袖中的拳頭緊了鬆鬆了又緊,打算再深入淺出地解釋這“水”的意思,“赫蘭公子難道沒聽說過水為財?”
“原來是這樣,梅公子需要錢,哎呀,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害我誤解了。”赫蘭鑰擺出一副無辜又不好意思的表情,讓站在一旁的白址差點都要以為荀宓使得赫蘭鑰難堪了,要不是他早知道緣由,而始作俑者還在那裏一臉無知樣,再看看荀宓,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什麼,但隱隱聽到磨牙的聲音。
赫蘭鑰觀察荀宓,看她生氣但又隱忍的表情忍俊不禁,假裝尋思一番後才道,“不巧,銀兩這方麵我最近也有些緊缺,原本正在物色一個粗使丫鬟的,如果借給你後便不能負擔了。”赫蘭鑰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半天才說完這句話。然後便不往下說,似乎要等荀宓反應。
丫鬟?!我堂堂荀宓要淪為丫鬟!還是這可惡的赫蘭鑰的粗使丫鬟!可是不做又沒有錢,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重新調整麵部表情,盡量不那麼僵硬,“那粗使丫鬟月銀多少?”
“梅公子想應征?使不得,使不得,我怎麼能讓堂堂七尺男兒當我的丫鬟呢,使不得。”赫蘭鑰頻頻搖頭。
有那麼一瞬間荀宓想走上前把赫蘭鑰那無辜又正義的臉撕下來,再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色的,他怎麼可以頂著一張善良無害的臉懷著無恥的想法!“不是,赫蘭公子誤會在下了,在下隻是有位遠房的表妹家裏等用銀子,所以急著向您推薦。”
“好啊,可以讓她明天過來我瞧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