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光線昏暗,僅有幾縷月光從小鐵窗中擠進來。
月光將暗室稍稍照亮了些,幾平米的空間中此時有一群人站著坐著,顯得十分擁擠。
“阿嚏!”
楚裕不知道是第幾次被這陰冷的空氣所凍醒,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吸了吸鼻子。
此時,他中長的黑發上沾著一些水珠,從他白皙的臉上滑下。身上單薄的深黑色襯衣黏黏濕濕的,這令楚裕十分嫌棄的撇了撇嘴。
抬頭,看到麵前坐著一個穿著紅色的大衣,頭戴綠色兜帽的男子。此時這廝還在滔滔不絕地對他講著自己聽不懂的話。
這個人說的不是什麼外國語,而是流暢的中文。但是從他口中吐出來的話讓楚裕困惑不已,比如此時楚裕聽到的下麵這幾條:
“第一百二十八條,擅自將汙穢之身沾染聖河者,處刑!”
“第一百三十條,聽聞河神之名卻沒有虔誠之心者,處刑!”
“第一百三十二條,接受聖河寨人員審問時做出不抬頭,不認錯,甚至呼呼大睡者,極刑!”
喂喂,你這條是現場編的吧?!
楚裕與麵前十二個人的雙眼挨個對視,二十四隻帶著寒光的眼睛盯得楚裕頭皮發麻。
但楚裕何等人也,二十一世紀全球最年輕的頂級特種兵,曾經以一人之力將當時的全球通緝犯逼到絕路。
經曆過的戰役雖然不多,但是兩年間打出去的的子彈也比你們這些人在桌子上磕掉的瓜子皮還要多。
“頂多是一群邪教組織。”楚裕這般想著,便繼續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其實自己此時什麼都做不了。因為楚裕從被帶上手銬開始,身體就有些使不上力氣。加上潮濕的襯衫帶給身體的寒冷,楚裕很快睡著了——
大約十秒鍾。
“啪!”麵前的審問者顯然被楚裕的數次挑釁所惹怒了,淩空一掌拍在桌子上,然後花了二十秒對著手掌又吹又揉。
“啊~~~,總算說完了?”楚裕打哈欠的聲音在狹小的暗室中傳出奇怪的回音。
“對上述的五十三條指控,你可認罪?”審問者明顯將即將爆發的怒火憋住了,憋得滿臉通紅。
“不認罪,你這半個小時說的什麼‘聖河’,什麼‘河神’於我何幹?倒是把你這張猴子臉認下了。”說完楚裕自顧自地仰頭笑了幾聲。
審問者此時終於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轉身,將坐熱了的靠椅一腳踢倒。隨行的人很配合地把堵得嚴嚴實實的暗室的小門讓了出來。
“將這無知、無畏、無恥之人押回牢房!明日清晨處刑!”
眾人齊聲回應:“遵命!”
“吱——嘭!”鐵門被緩慢地關上,發出了尖銳難耐的聲音。
暗室寬敞了不少,此時陪伴楚裕的隻有兩名穿著相對來說正常了不少的壯漢。
而當楚裕被這兩人架起來之後,他才驚訝地發現,這兩人竟然都比楚裕能高出幾十公分,楚裕一米八的個頭在這兩個“巨人”麵前顯得十分不起眼。
這兩人此時正盯著楚裕,眼神略顯呆滯。
“你們瞅啥?”楚裕問道。
壯漢卻沒有回應,將楚裕拷在背後的兩條胳膊一人架著一條,竟然直接將楚裕舉過頭頂。
若是平時的楚裕,同時對付兩個人就算帶著手銬也是輕輕鬆鬆,但是看到這兩個傻大個的體格,楚裕認為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去了牢房再想辦法吧。”被人架著走雖然有點顛簸,但總比聽著邪教頭頭說話要好點。
楚裕隨便打量著周圍,從他被架出那個暗室之後,就一直在這個風格怪異的走廊中走著。
怎麼個怪異法?紅配綠就不說了,字體和塗鴉竟然都是清一色藍底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