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宇在給屋內的眾人一一診斷後發現,共有十六人有比較明顯的中毒反應,其中包括四位姨奶奶,五位辰家的小孩,其它是辰府的丫鬟和辰明輝的手下。就在這短短的一小會兒時間裏,多數是中毒的人已經出現了畏寒或寒戰,少數身體較弱者已經出現了麵色蒼白、神智模糊、四肢發冷、心跳加快等症狀。病症最重的六姨奶呂鶯兒已經神智不清了,估計與剛才精神刺激有關。從脈相和這些症狀看,其症候更像是某種疾病,而不像是一般的中毒。聞宇又征求了趙大夫的意見(他剛才與諸長老站在一起,免遭一劫),對方也有同感,但因對方對於種疾病也是沒有什麼頭緒,所以隻能由聞宇按著各人的症狀開了幾副藥,但聞宇知道這幾副藥隻能延緩病症的發作,而不可能徹底祛除這些人所中的毒。
之後,聞宇收集了部分散落在地的毒粉,請人取了幾把東卑匪徒遺留的淬毒兵器,又讓人在莊中藥房的旁邊收拾了一間屋子,準備了一些壇壇罐罐等煉丹製藥的器具,和一些可以用來做試驗的小雞。好在剛才辰明輝吩咐過總管以下眾仆役都要好生伺候這位小醫生,所以不多時就準備齊了。其中一個負責取來匪徒兵器的武師還帶了一個小袋子,說是從匪徒的身上搜到的,裏麵的黃綠色粉末與剛才吳憶卿灑在地上的一模一樣,所有懷疑就是匪徒們用來抹在兵器上的毒藥。
聞宇仔細地看了看取來的幾件兵器和那個袋子,又凝神思考了一小會兒。自從前天他的上丹田吸收了許許多多的真氣後,他每時每刻都能夠想起一些異宇宙的知識。這些知識的數量已經太龐大了,以至於每次他想要尋找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時都會有無數的念頭閃過他的腦海,但聞宇知道這些辦法中的絕大多數都是沒有辦法使用的,例如對眼下這種情況,他的第一個反映竟然是抽一些病人的血樣拿到什麼“血象分析儀”上去做一個檢驗。聞宇當然知道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那種血什麼什麼的儀器,就連他想要用來采血的玻璃切片和采血針管都不是這個世界上能找到的東西。所以像這樣的解決辦法當然隻能是放過了。苦惱的是,聞宇可以直接想得到的辦法大多是這種自己根本無法實現的。所以他隻能耐心地從他的“記憶”深處一點一點地挖掘,試圖找到一種非常“原始”的辦法來應對眼前的局麵。
“嗯,看來首先要判斷毒藥的成分和性質”
聞宇在心中對自己說。
於是,聞宇先把三種毒劑:吳憶卿灑在屋裏的、從匪徒兵器上刮下來的、從匪徒身上的小袋子裏取出的,都拿出來,分別溶在幾杯水中,然後用銀針和這個大陸比較幾種常見的幾種鑒別毒物的藥品做了些測試,甚至還找來一些白酒、醋、豆油、麵粉、石灰水等物品加入這幾種毒劑做了試驗,然後抬頭向宋長老問道:
“宋長老,我覺得這些刀上可能塗了不止一種毒藥。”
“嗯,我也有同感,不過有什麼依據嗎?”宋長老問。
“您先看這幾把刀,刀頭和刀刃的前半部分基本都是暗紅色,與正常血液凝結後的顏色一致。而靠近刀背的地方和刀刃靠下的部分有的是棕色、有的是紅紫色,在最靠近刀把的地方則大多數的血跡接近黑色。可以推斷刀頭和靠前的刀刃由於砍人太多,上麵塗的毒藥都被稀釋帶走了。而刀上的其它部分因為殘留的毒藥成分不同,所以和血液反應後的顏色也不盡相同。而在靠近刀把的地方,由於砍人的時候一般不會砍那麼深,所以原來塗抹在上麵的毒藥基本上都還在,隻是與流過去的血液發生反應,所以顏色最深。”
宋長老聽了以後稱讚道:
“說得果然不錯,昨天晚上我們這些老江湖也就看出了這些,我們昨天試過了,這袋子裏的毒粉可以讓血變成紅褐色,不過作用比較慢。而這刀上似乎還有一種藍色的毒,見血後可以把血染成紫紅色,其作用極快。我們捉來試毒的幾個匪徒哪怕隻在身上開了個小口,也最多不過熬個十幾分鍾就死了,還好這種毒藥他們帶得也很少,似乎都已經抹在兵器上了。不過,你剛才把這幾樣泡在水裏是想做什麼呢?”
“我就是想要知道這些兵器上抹的、還有這種黃綠色的粉末到底是什麼類型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