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保安,愛吃小熊餅幹……”
早上7點,呂文摘下對講機,脫下保安帽,解開別著保安袖章的製服大衣,套上黑色劣質假鉤子長袖T恤,和同鄉李二狗交接。
李二狗有些奇怪,“老呂,你念叨啥呢?啥小熊餅幹?比新出的3+2還好吃?”
呂文笑了笑,他實在沒法和李二狗解釋這句話的出處,難道說這是後世一些拍土味短視頻的精神小夥嘴裏的順口溜?
“沒啥,這不押韻嘛,我練台詞呢。”
“你還沒斷了當演員的念想?你上次逃班去階梯教室聽課,隊長差點就發現了,要不是我給你打馬虎眼……”
“行了,二狗,我就是好奇,回頭請你喝酒。我先回宿舍,今天下午標準放映廳會放電影吧?我去檢票。”
“誒,老呂,晚上小靜的小姐妹過來,小姑娘挺水靈的,你要不要見見?”
呂文假裝沒聽到李二狗的邀請,隨意地揮了揮手,跨上門口的八手自行車,向宿舍騎去。
開玩笑,小靜的小姐妹個個都熱情地不得了,每次一見都恨不得把呂文給吃幹抹淨,他可不敢再見了。
剛到宿舍門口,呂文碰到了也在這片租房子的徐浩風。這個徐浩風呂文知道一些,他是北電導演係畢業,畢業以後輾轉了一圈,發現自己沒錢,也不認識什麼牛逼人物,想當導演是沒戲了。
失望的徐浩風就又回到北電附近租了個房子,一邊尋求留校當導師或者輔導員的機會,一邊靠寫一些小說或者影評維持生活。
“小文兒,剛下夜班?”
“對,老徐,你這是……有喜事兒?”呂文停好自行車,有些奇怪,徐浩風一臉喜色,誰都能看出來這是有好事,可據呂文所知,徐浩風寫的文章已經兩個月沒有報紙和雜誌願意發表了,能有什麼好事?
“有一筆稿費到了,我去郵局取,晚上到我這喝點。”
“好嘞。”
看著徐浩風離去的背影,呂文有點牙疼,連徐浩風都開始轉運了,什麼時候才能輪到他呢?
……
“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相愛的、親愛的人,來告別單身。”
“雨紛飛,飛在天空裏是我的眼淚。
淚低垂,垂在手心裏是你的餘味。”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中午12點多,呂文被一群街溜子放的音樂吵醒,各種時下最流行的街歌提醒著呂文,現在是2000年,他已經穿越過來兩年了。
前世呂文是一個老千,通俗點說就是騙子,不過他幹的可不是發短信打騷擾電話,或者說騙老年人買保健品這種低級勾當。
呂文則認為自己是火柴人,所謂火柴人指的是那種讓人掏心掏肺外加掏錢的騙子。
一個厲害的火柴人,即使他手上隻有一盒火柴,都有辦法用高超的騙術,誇大火柴的功能,讓一堆人搶著買他的火柴。
用呂文的話說,前世他更像是一個劫富濟貧的大俠,然後他就被富人抓住,扔到了山崖下麵。
沒有撿到絕世武功秘籍,呂文直接摔得粉身碎骨,但老天待他不薄,一覺醒來,呂文穿越到了一個和他同名同姓,甚至連身世都差不多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