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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們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整齊?”,苟步吉還是昨天的那身衣裳,衣裳上到處都是灰塵。

昨晚的天色太暗了,大家走沒有注意到,便以為是他們二人昨日在外麵露宿的時候弄得,小姑娘們看著臉上都是一片緋紅,各個都低下了頭不敢看苟步吉。

趙青韻看著他一進來的,大家的反應,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可是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怎麼解釋都沒用了,隻能等大家慢慢的忘記這件事情,趙青韻低著頭勾了勾手指,現在應該是時候準備離開的時候了。

苟步吉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趙青韻,她的小動作,他也是一覽無遺。

這來的實在是太快了,苟步吉握緊了拳頭,他明白趙青韻始終是要離開的,可是他還沒有做好準備,還沒有……

這幾天苟步吉加強了對趙青韻的看管,甚至連她去茅房都要向他報告,趙青韻氣的咬牙切齒的,可是這幾天苟步吉也根本沒有出門,隻是靜靜的在暗處看著她笑,看著她焦躁不安的小動作,可是這又能維持多久呢。

趙青韻已經像小玉打聽好了,苟步吉每天黎明的時候都會在山巔之上舞劍,她今兒個一大早天還沒有亮,就偷偷的跑到山巔之上等著。

果然不一會兒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苟步吉一襲白衣精神奕奕的走了過來,趙青韻在這裏冷的渾身發抖,苟步吉倒是長劍一揮瀟灑的舞起劍來,趙青韻剛想出去,看他那麼認真又不好上前打擾,隻能默默的蹲在石頭後麵看著。

趙青韻看著苟步吉舞劍太陽也慢慢地升起,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與天融合再了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冷了,所以出現的了幻覺。

等苟步吉舞完劍,足足等了一個時辰,趙青韻才顫顫巍巍的從石頭後麵走出來,“那個苟……步……吉……”

苟步吉驚訝看著她,下一秒直接衝上去把外衣脫下套在她身上,憤怒的說道:“你穿成這樣站在這裏幹什麼,你在這裏多久了?”

趙青韻伸出兩個手指,“看完你舞劍,足足有兩個時辰了……”,苟步吉一把抓住她冰涼的手,溫柔的搓了搓,還往她手上吹熱氣,趙青韻一直縮著,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你來這裏幹什麼,凍成這樣,我背你下山……”,苟步吉這話說的不是在征求她的同意,而是命令。

趙青韻趴在他背上,才漸漸的感覺的暖和了起來,“現在好多了……”

“嗯,你不在屋子裏好好的睡覺跑出來瞎溜達什麼……”,苟步吉真的有些不高興了,他本想要自己好好的考慮找個什麼時候把她送回去,可是她現在這麼是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趙青韻嘟嚷著,“為何你這幾天要找那麼多人跟著我,還有我走到灶房還有茅房都要給你報告……”

“……”

苟步吉低頭走自己的路,走了很久很久他終於開口說:“青韻,等會兒我帶你去山腳下的鎮子逛逛好麼?”

趙青韻有些納悶,但是這些天她都沒有出門,還有上次畫的逃跑路線圖居然被她給弄丟了,這次下山也是一個認清路的好機會。

“好啊,這幾天都要悶死我了……”,趙青韻說道。

這是他們在到達山腳下之前的最後一句話,苟步吉一直都是冷冷的走在她的後麵,一言不發,每次趙青韻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就會自然的撇開眼神,趙青韻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裏得罪他了,便也就開始記自己的路了。

174【沒有奇遇算是穿越嗎?】我終於覺得讓你走了

趙青韻看著山腳下的鎮子就在眼前了,苟步吉依然沒有任何話,這是他們兩個第一次單獨呆在一起這麼久了,趙青韻心裏也已經知道苟步吉是個好人,可是就是還是琢磨不透他的想法,畢竟他是趙青香那邊的人,就算再怎麼好,也不會真的對自己好,隻是為了把自己囚禁在這裏,要離開這裏還是應該靠自己的。

繁華的街道上。

苟步吉身穿一襲白色衣衫,靜靜的看著趙青韻一雙黑眸睜得又大又圓,眼神中流露出那種很單純的興奮光芒

他很想要上前抓住她那雙同樣興奮的到處張望的的手,這麼擁擠的街道,他還真的怕她走丟了,苟步吉這時候真的想要是自己能永遠在她身邊就好了,能夠永遠這麼守護者她也不枉是件好事兒。

“那邊那邊!”

趙青韻越逛越來勁兒,沒想要這個小鎮也有這麼熱鬧,街上的小孩滿地跑,她看見一個似乎很有意思的攤子,便朝著那個賣紙扇的攤子走去。

“哇……”,趙青韻隨手拿起一把畫著山水的扇子,驚歎道:“好漂亮哦!”

小販一臉討好的笑:“姑娘好眼光啊,這上麵的畫可是畫聖畫的呢!不如買了吧。”

畫聖,是誰啊,趙青韻完全不知道,從小到大她生命中隻有刺繡,而沒有畫聖這號人物。

苟步吉倒是漫不經心的道:“當朝墨水畫畫得最為傳神的蘇未安,被人稱為“畫聖”。”

苟步吉撇了眼他手中的扇子,翻了翻白眼,不客氣的拆穿小販的謊言:“還‘畫聖’畫的,‘畫聖’怎麼可能在扇子作畫呢,還讓你出來賣了。”

“呃……”小販麵色僵了僵,一臉苦澀:“這位公子啊,咱生意不好做啊,您就嘴下留情吧……”

苟步吉沒理小販,隨手拿起一把全白色的扇子,揮了揮:“這是可是讓我們自己畫東西上去的嗎?”

“誒,是啊是啊。”小販見他對這有興趣,趕緊從放扇子的木板下拿起毛筆與現成的墨水:“公子要不畫一把吧,很特別的!”

“好吧。”苟步吉瞅著也很有趣,接過毛筆,沾了點墨水,開始在白色紙扇上揮寫著,一會兒後,她放下毛筆,拿起紙扇,咧嘴一笑:“願卿安樂。”

趙青韻咧嘴一笑,也拿起毛筆,在另一把空白扇子上揮筆,標準的簪花小楷幾個字出現在紙扇上:

“望君怡然。”

苟步吉看著她寫的字,也明白她的意思,趙青韻一直以為他是個俠客,必定生活中有很多不得已的事情,不過也對,自己一直帶著這個麵具,這一輩子也沒有怡然自得時候。

“青韻,你的字很好看。”

趙青韻微微一笑,“我從小就有練字哦……這些都算是小意思哦……”

“是嘛,青韻從小就有練字和刺繡?”,苟步吉看著他皮下的那張臉微微的揚了揚嘴角。

趙青韻歪著腦袋這應該要怎麼回答他呢,這兩個小時候都不在同一個時空,還是說自己有兩世的記憶會比較好呢?

“像我連筆都沒又怎麼拿過……”他頹喪地垮下臉,黑眸使勁的瞅著自己寫的字:“字真醜!”

趙青韻看著他那“願卿安樂”四個字,果然是歪歪扭扭的。

“就算沒拿過筆又怎麼樣,但是你舞的已收好劍啊……這就可以隨隨便便要來我們這些拿筆人的命……”,趙青韻笑著說道。

苟步吉緊張的抓住她手說道,“青韻,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不會傷害你的。”

趙青韻指了指兩把扇子,問小販:“這樣子多少錢?”

“姑娘,二兩銀子。”小販諂媚的笑著。

“那麼貴?”趙青韻瞪著小販:“你當我是傻子啊!”,她趙青韻也是做生意,才沒有這麼好騙好不好,兩把破扇子上麵就他們兩個寫了那麼幾個字兒而已,怎麼可能要二兩銀子,殺豬呢。

“呃……姑娘……那……要不,一兩?”小販縮縮脖子,小聲道。

“這還差不多。”趙青韻嘟喃了句,接著拿出銀子,給了小販。

趙青韻看著苟步吉居然還愣愣的拿著自己寫的那把扇子細細地看著,“喂,你看夠了沒有,那把扇子我送給你了,你以後想看多久都可以看多久啊……”,趙青韻笑了笑扯了扯他的袖子,走向別處。

擁擠的人潮中,趙青韻將扇子合上,一手快速將趙青韻摟在懷中,不讓她被人擠著,他雙眸驟然亮起,湊近她耳邊道:“青韻,你想不想冰糖葫蘆!”

趙青韻還是覺得很不習慣他這麼摟著自己,便微微的有些掙紮,但是卻已聽到冰糖葫蘆這四個字兒的時候,整個人眼睛都亮了,完全顧不得那些,“冰糖葫蘆,冰糖葫蘆在哪裏,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吃冰糖葫蘆?”,趙青韻四處張望著找尋著冰糖葫蘆的身影。

苟步吉有些驚訝,他隻是見到趙青韻每天在別苑的時候總是喜歡吃些小點心什麼的,便覺得她是個愛吃東西的姑娘,現在都走了這麼久應該會想要吃些東西了,一眼看到冰糖葫蘆,這麼隨口一說,沒想要卻說中了她心中的最愛。

趙青韻定睛一瞧,那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就在不遠的地方,趙青韻索性甩開苟步吉的手,直直的衝著小販跑去,她這些年吃冰糖葫蘆都吃出學問來了,在荊州的時候,每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她都很熟悉,那家的糖多一點,哪家的山楂大一點,她都了如指掌。

小的時候她總是覺得京城的冰糖葫蘆要比荊州的大很多,可是現在才發現明明是荊州的比較大,因為那裏是她生長的地方。

苟步吉在她身後看著她蹦蹦跳跳的樣子,也慢慢踱步到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前。

“兩串,謝謝。”趙青韻拿了一根遞給苟步吉,自己嘴裏也叼著一根,拿出銀子給了小販。

趙青韻滿足的舔著冰糖葫蘆,回頭卻見到苟步吉皺著眉頭,直接一口咬下去兩個,趙青韻急忙阻止他:“苟步吉,你知道怎麼吃冰糖葫蘆才是最好吃的嗎?”

“……”,苟步吉搖了搖頭。

趙青韻擺起一副老師的樣子說道:“是這樣的,第一口一定要舔一舔這外麵的麥芽糖,感受它甜甜的香氣,接著再咬下第一個糖葫蘆……”,趙青韻一邊說著一邊自己咬下一個,臉上堆滿了幸福的笑容,“這樣吃才會比較好吃哦……”

苟步吉那兩個都已經咽下去了,看著她的樣子就已經覺得很甜了,他愣愣的點了點頭:“下次,我一定這樣吃……”

“恩,這樣真的很甜哦,一定要試試……”,找求你個雲笑了笑,眼角似乎瞄到一個小孩子盯著他們,她轉頭看向那個小孩子。

隻見小孩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直直的盯著他們手中的冰糖葫蘆。

趙青韻毫不猶豫的又向小販買了一串,走向到小孩跟前,蹲下:“給你,小弟弟。”

小孩不語,隻是搖著頭,接著拔腿跑向人群中。

真奇怪……

苟步吉是一頭霧水的看著小孩的背影,這個孩子看上去很想吃的樣子,怎麼給他又不要了,他一回頭卻發現趙青韻不在原地了!

他心一驚,到處張望著,手裏的冰糖葫蘆也掉了,一邊大聲喊:“青韻!青韻!”

趙青韻走哪了!

怎麼一轉眼的時間就不見了!

“苟步吉!我在這!”,趙青韻大聲的喊著。

人群中一雙白皙的手高舉著。

苟步吉順著那雙手往下看,鬆了口氣,接著趕緊擠入人潮,朝趙青韻走去有些責怪的問道:“你怎麼到這來了!”

趙青韻兩扇睫毛煽了煽,歪著腦袋無辜的看著他:“剛才有人很大力很大力的拉我到這來了,我都不知道是誰!”

她舉起手,拉起衣袖:“苟步吉,你看我的手都紅了!”

苟步吉低頭看去,果真,白皙的手腕上出現了一圈紅,他有些警惕的朝左右看去,接著又上下打量著趙青韻:“那你有沒有怎麼樣?”

“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這麼用力的拉我,疼死我了……”趙青韻委屈的說道,剛剛就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她還真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苟步吉心疼的拉起她的手,柔聲道:“我幫你呼……呼……”,他這麼說話自己都不太習慣,便不再言語,朝手腕吹了吹氣:“還痛不痛?”

趙青韻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臉上紅紅的趕緊抽回自己的手說道:“不痛了。”

苟步吉看著這街上擁擠的人群,為了以防萬一便說道:“青韻,讓我牽著你的手吧,我怕會出什麼意外……”

“嗯……”,趙青韻也覺得剛剛那件事情實在是來的奇怪,跟在苟步吉身邊還比較的安全。

苟步吉拉著趙青韻慢慢的走著,警覺的他一直覺得身後有人,猛地一回頭:“青韻,難道你認識他嗎?”

“恩?”趙青韻跟著他回頭,順著他目光看去,是剛才的小孩:“他怎麼了?”

“從剛剛就一直看著我們誒!”苟步吉奇怪道。

一直?

“可是我不認識她啊……”,趙青韻無奈的搖了搖頭。

苟步吉蹙眉,更是牽緊她的手。

這個小孩,似乎有點怪異……

還沒等苟步吉緩過神,就見那個小孩開始朝他們跑過來,一直藏在袖子裏的手開始露了一點。

苟步吉眼尖看見他袖子那處似乎還有些反光!

是刀子!

苟步吉飛速的擋在趙青韻的麵前,警惕的盯著那個小孩。

果然,小孩將藏在袖子中的手現出,手中正拿著一把小刀。

苟步吉靜靜的站在原地瞪著他接近,快速抓住他的手,將刀子搶過,扔在地上,接著將小孩的兩隻手緊緊抓在一起,瞪著他:“你要幹嘛!”

“放開我!放開我!”小孩使勁地掙脫,一邊大聲喊叫著,引得周圍的人開始圍觀。

趙青韻看見掉在地上的小刀,害怕的直躲在苟步吉的身後,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怎麼連小孩子都這麼的膽大妄為了。

她側目看著苟步吉緊緊的抓住那個小孩兒的手,小孩子疼的喲喲大叫。

趙青韻害怕苟步吉再接著用力,這孩子的手恐怕就要斷了,她趕緊拉過苟步吉,責怪道:“你這個死小孩!想幹什麼!”趙青韻一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小孩的手一鬆開,就蹲在地上一言不發,雙眼淚汪汪的。

趙青韻回頭看到苟步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趕緊又是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給我乖乖的!說!誰派你來的!”

小孩子坐在地上,有些害怕的看了眼苟步吉,依舊是一言不發,身子有些發抖。

苟步吉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廢話,直接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冷冷的說:“快說,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小孩子嚇得眼淚直流,剛想要放聲大哭。

“你要是敢哭,我直接拔了你的舌頭……”,苟步吉還真是完全不照顧小孩子的感受。

別說是這個孩子了,趙青韻都被嚇的一顫一顫的,她拉著苟步吉的手臂,在他耳邊輕輕地的說道:“苟步吉,你不要這麼凶嗎,好好的問他,這孩子應該會說的……”

那孩子嚇得果然不敢發出聲音……

隻是他尿褲子了……

苟步吉皺了皺眉頭,聽著趙青韻的話,眼神好了點,但是還是冷冷道:“你說不說……”

小孩子果然點了點頭,慢慢的開口,“是一個跟這位姐姐差不多年紀的姐姐,她跟我說隻要能刺傷這位姐姐,就給我錢去給我娘治病……”

趙青韻皺了皺眉頭,跟她年紀差不多,難道是……

苟步吉鬆開那孩子的衣領,那孩嚇得腿都軟了跪坐在地上。

趙青韻摸了摸他的腦袋,從口袋了摸出一錠銀子遞給他,“孩子,這錢你拿去給你娘治病吧,但是你要記得你永遠不得在做這種事,一定要做一個好人!”

孩子接過她手裏的前,哭著說對不起,“姐姐,你是好人謝謝你,我一定會做一個好人的。”

趙青韻笑著揉了揉他的碎發,“乖啦,快回家去吧……”

那孩子聽言一溜煙的就跑了,趙青韻起身視線回到苟步吉的身上隻見他緊緊的握著雙拳,難道說他知道是怎麼回事?

“喂,苟步吉?”,趙青韻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嗯?怎麼了?你沒有受傷吧……”,苟步吉擔憂的看著趙青韻。

趙青韻笑著搖了搖頭,“苟步吉,你知道是誰做的是不是?”

“……”,他不言。

“是趙青香對不對,而且她現在就在這個鎮子裏是不是?”,趙青韻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應為她的想法已經開始變得很可怕了。

苟步吉點了點頭,他昨天就接到趙青香的來信,得知京城那邊已經亂成一片了,趙青韻失蹤了,可是所有人都在拚命的尋找,因為他們都不相信趙青韻死了。

所以趙青香跟他說要他解決了趙青韻才行,並且把她的屍體丟在她家門口,這樣他們就不會在抱有任何希望了,這樣趙青香的心頭大患才算是真的解決了。

苟步吉讓人跟她說做不到,沒想到她今天居然自己來到這裏,想要親自動手嗎?

趙青韻一邊往後退著,一邊害怕的搖著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哽咽的說道:“你早就知道趙青香在這裏,所以你才想要帶我下山來,你不想親手殺我就聯合她讓一個小孩子來殺我,你們真的好狠,好狠,枉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

苟步吉慌張的搖著頭,“不是這樣的,青韻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趙青韻根本不敢讓他靠近,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往後退,一個想靠近又是隻敢微微的挪動著步子。

“我不會再相信你了,我早該明白你是趙青香那邊的……是你把我綁架到這裏來,我居然還相信你是個好人,我簡直比豬還要笨……”,趙青韻哽咽的說著。

“青韻,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會傷害你的……”,苟步吉聽著她的話,猶如心如刀割。

趙青韻站在他麵前,緊緊的握著手裏的糖葫蘆,“你說你不會傷害我,若我讓你去對付趙青香呢?”

苟步吉搖了搖頭,“趙青香我答應過這輩子都不會傷害她……”

趙青韻自嘲的往後退了兩步,手裏的冰糖葫蘆掉在地上,“你放心我不會要你去對付任何人,再說了我也沒有那種資格和本事,苟步吉,我這輩子都不相信你的……”

她說著抽出腰間剛剛那把折扇,她打開折扇,上邊歪歪扭扭的四個字“願卿安樂”,現在看著是多麼的諷刺……

趙青韻在沒有猶豫,直接將折扇撕成兩半,苟步吉呆滯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已經撕爛的折扇,心中的那種痛似乎前所未有……

“苟公子,到你動手,要殺就殺吧,反正我也跑不了了……”,趙青韻笑著閉上眼睛,“信錯且是大錯……”

苟步吉看著她這個樣子,雙眼一下子就被眼淚給遮住了。

他緩緩的舉起手,該讓你走了……

趙青韻隻覺得後頸一陣劇痛,便暈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