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哥,庫房負責人對這次文物已經逐一清點檢查結束,沒什麼問題,也已經入庫,你在這上麵簽一下名就可以了。”乘務長把手中另外的文件遞給他。
男人似是感應到什麼,抬頭望去。
“域哥?域哥?!”
沈域收回視線,接過他手中的文件。
見他心不在焉的,乘務長問:“域哥,你剛剛在看什麼呢?”
“江湖騙子。”
“誰啊?”乘務長朝遠處看了一眼,隻捕捉到一道纖瘦的背影,“是她嗎?她騙你錢了?”
“感情。”
“噗嗤——”
沈域終於抬頭:“很好笑?”
“不好笑嗎?你說你被騙了感情耶。”
說完笑得更大聲了。
“……”
誰被騙感情都有可能,唯獨他沈大機長——
絕不可能。
沈域把文件扔回給他:“我這次的飛行報告由你來寫。”
“臥槽,我自己的都還沒……誒誒,你要去哪兒?!”
-
孟言柒拿到申請表,正和小張坐在一旁人認真填寫。
小張突然湊近,一臉八卦:“柒姐,你跟剛才那個腎虛帥哥是不是認——”
一道黑影突然壓上來。
孟言柒手一頓,抬頭看向來人。
沈域拉開椅子,屈身坐下,雙腿交疊,睨她:“不介意拚個桌?”
“你怎麼過來了?”
“兩條腿走來的。”
“……”
小張眼珠子在這兩人身上來回轉,見氣氛不對勁,立即起身閃到一旁的位置。
孟言柒懶得搭理他,埋頭繼續填表。
林館長去洗手間回來,看到沈域,很驚訝:“沈機長,你還沒走啊?是入庫手續有問題嗎?”
“不是。”他身體往後一靠,神情懶散地看著對麵的女人,“隻是過來請教孟老師一個問題。”
孟言柒抬頭看他一眼。
隻見他左手搭在椅背上,坐姿散漫,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再加上一句充滿陰陽怪氣的“孟老師”,孟言柒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半信半疑:“什麼問題?”
“我腎真的很虛?”
“噗——”
林館長噴了一地的水。
“我不是醫生,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
“這話不是你說的嗎?”
“……”
飛行員的聽力果然不一般。
孟言柒麵不改色:“虛不虛,你自己不清楚嗎?”
“還真不清楚,”他笑得混不吝,“所以這不請教你來了嗎?”
“……”
確定了。
這是來討伐她來了。
林館長終於從震驚中回神,立馬笑嗬嗬地走過來:“沈機長,你就別開玩笑了!像你這種體格,猛牛在你麵前都得腿軟,哪輪到你腎虛啊!”
“再說了,我認識小孟也好幾年了,這孩子人很真誠,怎麼可能會說這種侮辱人的話呢!哈哈哈,沈機長,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
“沒有誤會,這話確實是我說的。”
“啊?”
“小張可以作證。”
她當時也隻是圖一時嘴快,可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沈域會當著她當事人的麵求證“他的腎到底虛不虛”的問題。
既然他沒臉沒皮,她也沒必要有所顧忌了。
林館長一臉懵逼,掃了掃沈域,又看了看孟言柒,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你倆……認識啊?”
沈域身體往後一靠:“認識啊。”
“真的?”
“煮的。”
“……”
“所以你倆是……?”
他認識小孟這麼久,就沒見過,也沒聽過這兩人有什麼交集啊!
沈域下巴朝她抬了抬:“這事兒她熟,你問她。”
三雙眼睛齊看向孟言柒。
她神色淡然。
“舍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