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飄白雲,青山伴綠水。
一曲幽鳴沁,迷醉不知己。
河水靜靜流淌,無聲無息,不知歲月,永無歇止。一個少年也靜靜隨著流水漂泊,一動不動。或許他已經死了!誰能夠在這莽莽荒蕪之地生存?神?聖?都不是,誰見過衣著破爛,質地下劣的神、聖?魚兒不時的少年的屍體邊遊戲。也許這世界真有神,真有聖。要不是神、聖的僻佑,他怎能夠保存這麼完好的屍骨?早就被凶禽猛獸惡魚弄的屍骨無存了!
突然,那“屍體”動了!指頭開始微動,而後是手臂。突然他的身體猛的沉了下去,一瞬,水花暴漲,那個少年已立在齊胸深的水中。隨著水花落下,是嗆水後的咳嗽和一雙抹去了臉上水的手。睜開了迷茫的雙眼。
麵對陌生的世界少年的雙眼更迷茫,但也更純潔了。“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少年喃喃自語。越是想知道越要弄明白,腦子裏就越空白。“我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冥冥中腦子裏似乎有什麼東西,模模糊糊,縹縹緲緲,但就是無法行成準確清晰的圖像。而後,那些模糊、縹緲的東西結合成了一道白光,越變越大,越來越亮,最後腦中隻剩下熾光。“啊!”少年雙手緊緊抱住頭,不停的拍打,麵部扭曲,猶如一頭瘋牛在河水中亂撞。最後無力的昏死在河邊。
水麵漸漸又平靜了下來,藍天亦如往昔,像一塊鏡子掛在天上,偶爾幾躲白雲從下麵飄過。除了河畔多了一個衣冠襤褸的少年外,又和已前有什麼區別呢?
天天漸漸黑了下去,夕陽金燦燦的。不久,一輪玉盤就掛在了鏡子下麵。夜寂寂,充滿了寧靜。
人生難道也如小河一樣曲折嗎?隻有蟲鳴獸吼河動……
月亮把臉漸漸藏在了山的後麵,又慢慢往東方落下。夜變得更黑更寂。隻有寒氣在這天地間飛舞。吞噬著萬物僅有的溫度。一陣陣寒風越過高山,穿出樹林,掠過草地,飛入少年的五髒六腑中。一點一點地吞噬他的生命。少年“嗯”的一聲被凍醒了!這一聲雖有氣無力,但此時卻顯得特殊。身體本能的蜷縮在一起。此時頭仍然疼得想去死,暈暈乎乎的像一砣爛泥。一片空白套著一片空白。渾身上下僵硬無力。入目的是一片漆黑,除了天邊一兩顆星星偶爾眨一下眼睛帶來微弱的亮光。想站起來可惜四肢卻聚集不起一絲力道。“啊!”頭又發作了!抱住頭,猛的翻了幾個身,人又沒有了動靜。隻剩下“啊”在夜裏回蕩,倒是把一些膽小的鳥驚了起來。但不久之後一切又恢複了死寂。
不知什麼時候天開始泛白,東方天邊也出現了一絲淡紅的朝暉。天快亮了!鳥兒已經開始了歌唱: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蟲兒也開始了幽鳴:早起的蟲兒被鳥吃!各種溫順的小動物也開始了一天的榮光。河水的嘩嘩聲仿佛彈奏著一曲歡快的樂章。清新的空氣,幽幽的花香。彌散在樹林山間的薄霧,給這片天地留下了無盡的神秘。太陽漸漸越過山頂,把自己的溫暖無私的賜予了大地和萬物。氣溫也慢慢回升。“嗯!”的一聲,少年又一次醒了過來,隻是頭還是有些欲裂的感覺,昏昏沉沉的。清晨那馨香的空氣也讓他清醒了一些。溫暖的陽光斜射在他的身上,似乎也賜給了他些許力道,僵硬的四肢也開始有了知覺。肚子此時已經開始“咕咕”的大叫,有如十幾隻青蛙在裏麵開新年音樂會。“肚子餓了。該找些東西來吃了!能吃些什麼呢?天上飛的鳥,地上跑的獸,還是水裏遊的魚,或者是樹上的果?還是先抓幾條魚看看吧!”遙遙晃晃地來到河邊,把手伸到了冰冷的水中,邊上的魚就像傻了一樣向它眼中的“五根短棍”有了過來。五指一收,魚兒就被緊緊的抓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