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儀讓我給他交代,你讓我怎麼交代?你說!”
“……”
徐母嚇得肩膀一抖,淚眼婆娑,看向病床上的兒子求助。
“你看他有什麼用?”
徐父又是一吼,更氣,
“一個個的都不讓我省心,做出那種醜事,現在公司股票大跌,股東問責,都是你們母子倆幹的好事!”
“……我也是想幫你。”
徐母咬唇,忍不住委屈地小聲反駁。
她就是氣不過,她兒子的事肯定是許見溪那賤人搞的鬼,不把她名聲搞臭,她怎麼甘心。
誰知道那個傅家少爺也是個鬼迷心竅的,竟然連那種爛貨都要。
“幫我?你一個女人懂什麼?現在得罪傅景儀就是你所謂的幫我?”
徐父橫眉瞪眼,氣炸了。
徐母低頭顫著肩,再不敢說一句話。
徐毅州半靠在床頭,一張臉蒼白陰沉,看也不看父母一眼,盯著窗外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父喘著粗氣,沉默半晌,厲眼掃過徐毅州母子倆,冷聲道:
“明天我親自帶你們倆去傅氏,給許見溪道歉。”
徐母驚得抬頭:“憑什麼給那個賤女人道歉,明明是傅景儀……”
“蠢貨!”
徐父氣得血壓飆升,“讓你去就去!不去你就給我淨身出戶,我們徐家供不起你這祖宗。”
以前還覺得這老婆是個知進退的賢內助,現在一看,還不如梁宗仁那個保姆。
*
下午兩點三十分,民政局門一開,周妄野便牽著許見溪的手大步走了進去。
這一刻,許見溪的心情才有了些許變化,期待中帶著一絲緊張。
因是臨時決定,預約登記的時間有些晚,好在不是特殊日子,預約的人並不太多。
兩人先在一旁填完表,又去拍了登記照,等到近四點才到號。
資料審核時,周妄野一臉等不急的模樣,還讓辦事員打趣了句:
“小夥子別急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再等等就是你老婆了。”
許見溪紅溫了,周妄野則摟著她笑道:
“怎麼不急,我都等了十年了。”
辦事員笑嗬嗬隻以為他在開玩笑。
許見溪卻悄然紅了眼眶。
等審核完,兩人簽完字,蓋章,沒多久,熱騰騰的紅本本便到了兩人手上。
“恭喜兩位,早生貴子啊!”
“謝謝。”
周妄野咧著嘴,將來之前準備好的喜糖遞了過去。
兩人對視一眼,難掩激動的眼底都劃過一絲複雜。
翻開紅本本,紅底白衫的結婚照映入眼簾。
為了拍照,兩人特意在家又換了衣服過來的。
周妄野一襲剪裁得體的白襯衣黑西褲,許見溪白色修身優雅長裙,男俊女美。
兩人肩頭緊靠,微微靠近的臉上,微笑唇上揚到最大弧度,眼底都碎著細閃光芒,璨若星河。
許見溪翹著唇角,剛看完照片,結婚證就落入周妄野手上。
“我一起保管吧。”
見男人一本正經地將兩本結婚證鄭重收起,她好氣又好笑。
兩人還沉浸在領證的激動中時,又被辦事員提醒,還有最後一步沒完成,宣讀結婚誓言。
宣誓台前,當許見溪頭頂白紗,與周妄野麵對麵一字一句宣讀誓言時,她清晰地看到周妄野紅了眼,隱忍的情感在他眼眶一點點釋放出來。
“周妄野……”
她彎著眉眼撫向他骨相優越的俊臉,柔聲說:
“我們是夫妻了。”
“……嗯。”
周妄野喉結滾動,“所以,我可以叫你老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