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
許見溪笑不達眼底,“我怎麼敢。”
“我是怕有人又發瘋,用些醃臢手段,我帶他來保護自己,有問題嗎?”
梁穆森心口一窒,竟無法反駁,徐毅州這次確實做得太過了。
“不是說給我道歉嗎?這點胸襟都沒有,我很難相信他的誠意。”
許見溪清冷臉龐微抬下巴,一副你不讓我就走人的架勢。
梁穆森盯著她,下頜緊了緊,極力忽視她身旁朝自己投來深沉視線的男人。
“病房裏就徐毅州一個人,他受傷不能下床,不會再對你做什麼,門敞著,我跟他在外麵看著你。”
後麵這個\"他\",顯然是指周妄野了。
許見溪皺眉。
“我已經做出讓步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梁穆森警告,“現在惹惱他,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你進去吧,我在門口看著,有事我會立刻進來。”
周妄野緊了緊她的手,鬆開,低聲道。
凝著他冷峻眉眼間的安撫,許見溪微怔了下,她以為他會堅持跟她進去的。
他……是真的不一樣了呢。
“好。”
壓下心頭莫名情緒,她目不斜視,從梁穆森身旁擦過去的那一瞬,猛地被他握住胳膊。
“我們跟徐家還不能鬧翻,徐家那塊地的拍賣手續不合規,上頭現在要全麵徹查,商業中心不能順利開業的話,我們的資金就全被套住了,你知道後果。”
他聲音沉沉,離得很近,許見溪知道他是不放心特意提醒自己。
她扯了扯唇角,甩開他的手,推開病房門往裏走。
門在她身後半敞著,留下周妄野和梁穆森站在外麵。
梁穆森迎上周妄野幽冷眸光:
“要什麼條件,你才不再纏著她?”
他現在知道,越是阻止,骨子裏叛逆的許見溪越是不會主動放手。
周妄野盯著他剛才扯過許見溪胳膊的那隻手,陰鷙閃過,雙手插進褲兜裏,斜睨著他:
“把梁家和徐家的資產都給我,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
“周妄野!”
他狂傲的姿態讓梁穆森頓時變了臉,
“給你,你吃得下嗎?”
“這裏是京市,不是你那小小的周市,你信不信,我動動關係就能把你那點勢力一網打盡,讓你蹲進去?”
周妄野朝他走近,停在他麵前,高出梁穆森半截頭的身形,氣場全開,眉眼間鋒芒畢露,睥睨著他:
“你可以試試,看是我進去,還是你和那姓徐的進去。”
強大壓迫感一點點擠壓著梁穆森心髒,一時間僵在原地。
直到男人輕蔑一嗤,肩膀被他擦過去的身體重重撞了下。
他身體一偏,疼痛感傳遍全身,雙拳緊握,眼底陰沉。
除了那晚被傅景儀硬逼著喝下兩斤白酒外,還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屈辱。
周妄野剛在門口站定,倚在門框上往半敞的門內望去時,就對著裏頭的一幕吹了一記口哨。
黑眸裏盛滿了笑意。
真不愧是他的女人,夠野,果然跟他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