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敏感,沒安全感。
“你是不是男人,不用拿這個來證明……”
許見溪似笑非笑,捧著他的臉往中間擠了擠,他嘴唇微微嘟起來,看著怪可愛的。
“我知道就好了。”
她往他身上靠去,貼在他唇邊低笑,在男人眸色驟深的眸光下,吻上去。
柔軟的觸碰讓兩人都輕顫了下,男人大掌環上她腰肢,扣緊,吻得更深、更重、更欲。
曖昧氣息在病房裏彌漫開來,許見溪漸漸迷失,全然忘了病床上還躺著未醒的梁穆森。
周妄野將女人緊扣在懷裏吻著,正對著病床的臉忽地半眯著眼看向某處,劃過一絲得意的嘲諷。
梁穆森意識剛蘇醒還沒睜眼,耳邊就傳來似是打情罵俏的低語聲。
等聽清聲音時,他怔忡片刻,緊閉的眼皮微顫,但始終沒有睜開。
這就是她跟那男人在一起時的模樣嗎?
俏皮,霸道,會用寵溺的語氣哄人……
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另一麵。
她跟徐毅州在一起感情最濃時,也是如此?
還是,隻在這男人麵前才展現出來?
是獨屬於這男人的許見溪。
他手指動了動,慢慢收緊,克製著內心陡然湧起的一陣強烈嫉妒感。
思緒飄忽之際,曖昧纏綿聲在寂靜病房裏不斷放大,還摻著女人微不可聞的嬌.吟聲。
他胸口一悶,手指攥得更緊。
緊閉的眼緩緩睜開,黯淡燈光照在他蒼白臉上,褐眸裏是化不開的陰沉。
許見溪被周妄野反攻,好半晌後才被他鬆開,她呼吸微喘,睜大波光瀲灩的丹鳳眼,輕聲問:
“你晚上跟朋友喝酒了?”
她聞到了他嘴裏淡淡酒味。
“嗯。”
周妄野抬手揉了揉她微紅的嘴唇,“喝了兩杯。”
許見溪皺皺鼻子,想了下:“你們喝的藥酒嗎?怎麼還有股中藥味?”
今晚好像已經聞到兩次中藥味了……
念頭剛起,她眸色一沉,不願再回想起被個陌生男人禁錮在腿上的事。
周妄野頓了下,他喝了傅景儀那碗中藥。
操,也不知道他身強體壯的,喝了那病秧子的藥,會不會有事。
“嗯嗯。”
含糊地應了兩聲,許見溪因想起今晚的事心緒煩躁,一時間也沒心思留意他的反應。
*
梁穆森一晚上都沒醒,許見溪把周妄野的腿當枕頭,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了一晚。
淩晨六點睜開眼時,趕緊從他腿上坐起身。
她一動,周妄野就睜開了眼,沙啞著嗓子問:
“可以回去了嗎?”
估計他也一晚上沒睡,漆黑的眸子裏泛著絲絲血絲,眼睛下透著淡青色。
許見溪看他這模樣,不禁有些心疼了,雙手幫他按著被自己壓麻的大腿:
“嗯,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我等下再走。”
梁穆森應該也快醒了,他再留在這也不合適了。
周妄野皺眉,望了眼病床上閉著眼的男人,冷哼一聲:
“你跟我一起走,天都亮了,他也該醒了,胃出血而已,身體也太嬌氣了,竟然一個晚上都沒清醒,還是個男人嗎。”
“行了,你少說兩句,趕緊起來走幾步,活活血。”
許見溪拉他站起身,“你等著,我跟護士說一聲就走。”
周妄野看著女人走出去,半掩上門,病房安靜下來。
他忽然勾唇嗤笑一聲,雙手插兜走到病床邊,居高臨下睥睨著床上男人。
臉色寡白,看著是挺虛弱的。
“憋了一晚上,梁總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