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一跺腳,哭著憤憤離開。
病房裏安靜下來,除了凝重,氣氛莫名多了絲古怪。
徐毅州不動聲色地看了看梁穆森,又看向許見溪。
女人微垂眼睫,烏發雪膚,清麗脫俗,身段嬌軟,比起剛進入他們圈子那會兒,褪去了青澀,臉長大了,多了成熟女人的嬌媚,整個人也沒了最初的拘束和小家子氣,變得優雅自信。
她那張臉和骨子裏透出來的氣質是獨一無二的,八年前,自己就發現了她的美,對她著了迷。
那梁穆森呢?
同一個屋簷下相處這麼多年,天天見麵,兩人又不是親兄妹,他就沒有一絲心動?
好像也沒見他跟哪個女人走得近。
“什麼時候出院?”
靜默不過片刻,梁穆森率先開口。
徐毅州:“等明天結果出來就可以出院了。”
梁穆森點頭:“嗯。我爸身體不方便,關於你和溪溪的婚事商議,我全權做主,這周六晚上我有空,你爸媽方便的話,兩家把日子定下來。”
“好。我回頭轉告我爸媽。”
徐毅州聞言笑道,心底的猜疑隨之消除。
應該是自己多想了。
梁穆森嗯了聲,眸光掃了眼微微低頭,一言不發的許見溪,眸色暗了些許,對徐毅州道:
“時間也不早了,你休息吧,我跟溪溪就先走了。”
徐毅州頓了下,眸光落在許見溪身上,見她二話不說朝門口走,心底再想留下她也隻能無奈道:
“好。”
有梁穆森在,他想跟溪溪說點什麼也不方便,再過三天,等他們定下婚期,她再不願也隻能做他妻子了。
許見溪自顧自出了病房,也不理身後的梁穆森,等到回到梁家,她剛上樓,就被梁穆森沉聲叫住:
“許見溪,這就是你的教養?不高興就擺臉色,誰教你的?”
許見溪頓住腳,聽著身後男人腳步聲越來越近,吸了口氣,轉身,居高臨下對著梁穆森,勾起一抹笑,笑不及眼底:
“大哥,這樣可以了嗎?看得出來我很開心了吧?”
婚事無法擺脫就算了,現在情緒低落不想搭理他,也成了錯。
她也是個人,那種被人掐住命脈無法掙脫的無力感,快讓她窒息了。
梁穆森看著她難看的假笑,忽生一股暴戾。
許見溪站在第二層台階,梁穆森往上跨了一步,一伸手就扣住她後脖頸。
許見溪毫無防備,被迫仰頭,梁穆森陰沉冷酷的臉在她視野裏放大,她心口突突跳著。
“溪溪,我討厭別人俯視我,知道嗎?”
許見溪顫著眼睫,掩住眼底的暗色,緊蜷著的手指骨節泛白。
“我記住了,大哥。”
她模樣又恢複了乖巧,梁穆森照理說應該滿意了,卻又莫名有些礙眼。
扣住她脖頸的手指不自覺動了動,眸光落在她白皙脖頸上。
“昨晚你在雲苑找男人了?”
許見溪一怔,抬眸對上他銳利視線。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