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韋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原因,沒有選擇報警。
將手裏麵的東西一股腦的塞進床底,她提起工作時常用的包包奪門而出。
一邊出門的時候她一邊摸向包裏的內袋,摸到那堅硬的鑰匙觸感,腳下奔得更快了。
一向很節省的她在樓底下攔了個計程車,嘴裏飛快的報出了寵物醫院的地址。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一路上小韋的嘴不斷的低低喃著,引得開車的司機數次回頭斜望。
是希望薑漫此時此刻不要和李醫師在一起以勉遭受迫害,還是希望李醫師與這件案子根本無關,小韋自己也不清楚。然而在這一時刻,她沒有想到自己如此匆匆前去,會否遭遇危險的可能,她隻希望的是,能夠就此進入那個男人的世界。
很多事情,都是超乎想像的。即超乎了李俊傑的想像,也超乎了小韋的想象。
小韋來到愛寵物醫院,用自己那套備用的鑰匙,打開了寵物醫院的卷閘門與玻璃門。在開卷閘門的時候,她意思到,門被打開過了。
醫院裏麵有人!
哪怕開門之後麵對的是漆黑一片,小韋仍然斷定,李醫師一定回到了醫院裏。
在儲藏室吧。
她徑直的向手術室裏走去,穿過手術室,往階梯下的儲藏室門望去。
緊緊閉著的門縫中透出一絲光亮。
果然,有人在裏麵。而且此時此刻,儲藏室的門沒有鎖上。
小韋腳步輕移,悄悄的推開了儲藏室厚重的大門,往裏窺探了進去。
李俊傑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
這個女人居然想和他苟合?
她不知道自己是性無能嗎?
李俊傑是天生的****發育不完善,又因為小時候家境不裕,耽誤了治療。長大後,他雖然有了治療的能力,卻沒了治療的興趣。
治療,為什麼要治療?
他不需要做那些惡心肮髒的事情,就能得到超越靈魂的最大快感。
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那一方麵發育不完善,原來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上天注定了他的一生,注定了他隻要活著,靈魂最大的快感就必定是來自於鮮血的洗禮。
所以,當他發現這個愚蠢的女人想誘惑他的時候,他在她的飲料裏下了一顆安眠藥。
將車子轉回了醫院,將她拖進儲藏室之後,藥效剛剛好過去。
他正等著她醒過來,等著她驚恐的發現,他與她對快感的截然不同的定義。
薑漫醒過來,她發現自己的手腳動不了。
被固定著捆綁起來了。
頭頂上是一盞刺眼的白燈,光亮慘慘的照著她的眼睛。她眯了一眯,耳邊聽到一個男人低醇的聲音。
“醒了嗎?正好。”
驀然轉過頭去,是李俊傑清矍的麵容。隻是這一刻,他的臉顯得更陰森了。
薑漫的眉頭一挑,她意識到了什麼。
“怎麼,不害怕?”李俊傑似乎想不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醒來後既不尖叫也不害怕,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盯著他。
“你想做什麼。”薑漫開口。與其說她是在詢問,不如說她是在陳述。她這句話的意思並不是在說“我好害怕,你不要傷害我”反而像是在說著“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隻是看”。
僅此而已。
李俊傑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些許意外的驚詫。
“你真有意思。”他萬年不變的臉上終於多了一些情緒。“讓我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薑漫翹翹嘴角:“千萬不要,這樣多沒有意思啊,你不白辛苦把我帶到這兒來了嗎。”
“這是你想逃走的計謀嗎?很有趣,不過我還是不會放你走的。進來到了這裏,就誰也別想出去。”
李俊傑轉過身,慢條斯理的整理了起來。他端過來一盒子刀具,皆是手術用的專業工具,刀片又薄又利,用來劃破皮肉是最理想的效果。
薑漫靜靜的看著他的舉動,順便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密封的內室,在這裏的聲音無論多麼響亮,估計不會傳出外麵。
這裏有水,衝洗被汙染的地麵非常方便便捷。
李俊傑還在牆上安裝了液晶屏幕,裏麵播放著外麵的各種新聞,讓她知道外麵的時間是幾點。
還有什麼呢?哦,對了,正對著自己的角落處有一個攝像頭。
薑漫望著那個圓型的漆黑鏡頭,露齒微微一笑。
小韋推開了儲藏室的門,走了進去。
因為儲藏室的地形同自己所想的不一樣,並不是一個簡單的直形房間,所以隻是從門邊上偷看,是看不到什麼的。她從門縫外望進來的目光,入眼隻能看到一個巨大的冰櫃。
有冰櫃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尤其是這冰櫃又舊又巨大,多隻是存放一些藥劑之類的東西吧。她也不想打開來看。
要想看清儲藏室內的情況,隻有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