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般大膽的意思那你剛才說球啊!”岱柯向來被鳳帝和鳳茝遙寵慣了,十分不在意地爆了句粗口。
歇湘的臉就像川劇中的臉譜一樣,變了再變,那叫一個變幻多彩!
“歇湘大人定是無意的,這般小事勿要多計較了。”雲鳳傾璃卻在此時悠悠開了口,而眾人並不理解她為何要為了敵方說情。
“隻是,都是一國丞相,怎的瞧起來差距甚是明顯?”雲鳳傾璃撫了撫眼角,勾唇,很是很是不經意地清然低笑著。
眾人心思打住,紛紛被這話引了去對比那兩人。
雖然歇湘和樓琨欖官袍的顏色不一樣,可花紋倒是一模一樣。這麼一比較起來,紫紅色的官袍更是突出了樓琨欖的濃濃書香氣和親切,那梅紅色的官袍怎麼看都有幾分豔俗的意味。
這麼一番觀察下來,誰更勝一籌,幾人心裏自然是有了數。
歇湘此生最痛恨的便是將她和樓琨欖做比較,正所謂既生湘何生欖!
轉過頭剛想和雲鳳傾璃討個道理,哪知雲鳳傾璃笑靨以對道:“皇祖母真是巧心思,兩位丞相皆是人中龍鳳呐,真是各有各的風味!”
先是貌似無意地出言讓眾人對比對比兩人,這其中佼佼者自然不言而喻。可當眾人都將勝者瞧得一清二白了,卻又自己圓了這句話,兩頭誇人,也不得罪誰,隻是將歇湘在眾人心中的印象瞬間踩低了!
要知道,這位太女殿下還小,說的話可叫做那什麼……對!童言無忌!
可不是好謀算麼!
煙界絎和岱柯早就抱在一起笑成什麼樣了,當事人樓琨欖則是淡定地看向雲鳳傾璃,眼中波瀾浮動,令人不明其中意味。
此時,見到好友被一損再損,再也耐不住性子的左翼大將軍典蕾站了出來,利牙道:“萬是想不到太女殿下是這種會算計人的人!真是城府極深!”
就算典蕾說的話再沒錯,雲鳳傾璃也不會傻到這個時候誠實地承認!隻見她淡然挑眉,勾唇:“左翼大將軍可是沒向多識的右鸞相大人好好討教討教,竟是用錯了成語!傾璃可還小著呢,頂多是童言無忌,怎能說城府極深呢?”
“哼,這般年紀便會算計人了,長大了又怎會得了!”典蕾繼續尖聲諷刺。
看了看典蕾那般平凡的臉龐,雲鳳傾璃眸中劃過諷意。
“左翼大將軍真是言過了!要說城府深,在場哪位城府不深?這般說辭莫要是針對本宮的!”說罷,水袖一揚,銳利的眼眸掃了一遍眼前惹人生厭的幾人。
一句話,使空氣凝固了好大一會。
的確,但凡是在官場上摸打滾爬的,沒幾個手段還真爬不到那個高位置!若說心機城府,隻怕在場的人,一個賽一個高明!
“本宮可不是什麼軟性子的人,可不會容易放過了礙著本宮行事的東西!”雲鳳傾璃語峰急轉,其周身氣壓迅速降低,“給了將軍幾個薄麵而已,莫要就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可別肥了膽子打上本宮的主意!”說罷,鳳眸向利刃一般掃過了鳳媚純一派的幾位大臣。
鳳望祿突然一個冷顫。那冰冷的目光充滿著殺氣,無形中扼人咽喉,令人窒息,讓她仿佛又看到了當年殺伐果斷的睿後!
典蕾看到突然變了個人似的雲鳳傾璃,一時心中警鈴大作,有種被利用了的感覺。
相反,樓琨欖那邊的人卻是淡定的很,一點兒也不意外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將軍可要好生記好了,本宮年歲還小著,自是童言無忌,不諳世事的緊!切忌大了嘴巴到處宣揚本宮如何如何心思歹毒!”雲鳳傾璃嘴角掛上了危險黑暗的笑容,看著典蕾,“不要忘了,本宮好歹還是鳳溪的太女,是將門之後!”
“要比起手段來,還不知誰的手腕更鐵呢!以後想見識的話,本宮不會介意露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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