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提前去俱樂部報道,卡帕羅斯看到我很吃驚,我解釋說想早點投入訓練,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全世界的教練都一樣,勤奮的球員更容易討他們歡心,當然了也有例外,我又想起了以前的那個孫教練。
席爾瓦一直跟我說,卡帕羅斯是個很擅長培養使用年輕球員的教練,比如現在大紅大紫的雷耶斯,不到17歲就被他派上聯賽賽場,所以他才首先想讓我去塞維利亞試試。通過前段時間的試訓,雖然還沒看到一隊的隊員,但二隊裏麵就已經發現好幾個實力不凡的球員,踢右後衛的拉莫斯、右邊鋒赫蘇斯·納瓦斯,還有和我一樣踢前鋒的科帕,年紀和我相仿,水平已經相當高了,和他們相比,我沒有任何優勢,隻能以勤補拙了。
隊友們來齊了,坐在更衣室裏做訓練的準備工作,他們都知道了我已經正式加入了球隊,很多人過來和我打了招呼,也有人不屑一顧。“嘿,歡迎加入我們!老大已經交代過了,要我多幫幫你,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跟我說。”二隊的隊長普爾塔跟我握了握手,他說的老大應該就是卡帕羅斯教練,普爾塔又指了指牆壁。“那就是你的衣櫃。”我道了聲謝,走到衣櫃邊,上麵已貼上了我的名字,我伸手輕輕撫mo著那兩個字母,它們真好看。
一隊的球員休假還未結束,這段時間都是卡帕羅斯親自帶隊,以前二隊的教練倒成了助手,二隊的隊員大多數和我年紀差不多,一般都是17歲到22歲,也有幾個年紀偏大的,都是在一隊已經打不上比賽,合同又沒到期,下放到二隊混日子的。塞維利亞的訓練一向是真刀真槍,和比賽一樣,今天卡帕羅斯又在旁邊看著,大家的態度就更加認真了,誰都想在他麵前好好表現一下,爭取被提拔到一隊去。剛來的時候我對這種訓練方式很不適應,被那幾個後衛踢的怒氣衝衝,以為他們是欺負新人,差點發作,後來才發現他們對誰都這樣。席爾瓦也很讚賞塞維利亞的訓練,對我說前鋒就是該被後衛踢的,想不被踢,就必須腦子更快,技術更過硬。
訓練完了,大家洗完澡換好衣服,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笑風生,好像在議論待會去哪HAPPY,最後各自作鳥獸散。
暮色四合,我獨自駕著車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遊蕩,不知道該去哪吃晚飯,也不知道該怎樣消磨這漫漫長夜,忽然之間,我開始懷念卡利亞索、懷念舅舅店裏熱鬧溫馨的氣氛。
我扭開音響,電台又開始放那首紅極一時的《瑪卡蓮娜》,我隨著節拍大聲和唱:“嘿!瑪卡蓮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會找到新的朋友、會融入這個新的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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