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抑止不住內心的激動，聲音顫抖地問道：“先生，您的意思是說你們會和我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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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我直話直說吧，你很有潛力，再給你一段時間，我相信你會成為一個很優秀的球員，但是在很多方麵，比如拿球，你還有些問題，我很難說服管理層現在就給你提供一份合同。你可以先跟隨我們三隊一起訓練、比賽。”這位先生遞給我一張名片。“我想你還需要一點時間考慮一下，這樣吧，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先去我們的青訓營看看，相信我，我們的設施和訓練條件都遠遠超過卡利亞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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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是簽不了職業合同，我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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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們！你們這樣做是違反規定的。”何塞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臉脹得通紅，“如果你們對他有興趣，請直接和我們俱樂部談，他現在還是卡利亞索競技的球員！”他又轉過頭，對我厲聲說道：“紀紀，快回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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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好抱歉地衝他們笑了笑，拎起訓練包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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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我掏出名片看了看，“西班牙人俱樂部青訓部主管羅德裏格斯·德·席爾瓦”，反麵還印有他們青訓營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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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嗎？”洛佩斯在旁邊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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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矛盾一時半會還拿不定主意，就反問他道：“如果是你，你會不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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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佩斯四周看了看，壓低了嗓門說：“我當然去，你看看他們的衣服裝備，和一隊的一摸一樣，全是俱樂部發的，哪象你，足球鞋還得自己買，人家的訓練設施就更不用提了，三隊都有自己的理療師，我們呢？”他邊說邊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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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那什麼都好，唯一也是最大的不好就是不發工資，不發工資我怎麼養活自己？從地址來看，西班牙人隊的青訓營位於巴塞羅那市郊，從卡利亞索開車去，不堵車的話也得兩個小時，也就是說，我如果去了那，就沒辦法在舅舅店裏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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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把這事一說，就像引發了地震，老爸激動得不行，在他看來，我去年還在甲A的U17，今年就能進西甲的三隊，這是個巨大的飛躍，“老爸，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去了，得再找份工作，說不定還要租個房子，這都不是輕鬆的事。”我試著把情況說清楚，“你還找什麼工作？安心踢球，我砸鍋賣鐵也要供你。”老爸在電話那頭直拍胸脯。舅舅、舅媽也是這個意思，他們說自己沒孩子，早把我當親兒子看了，他們負擔的起，舅媽說著說著還哭了一場，搞得我鼻子也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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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舅舅和我驅車去了西班牙人隊的青訓營，在門口被警衛攔住了，我給席爾瓦打了電話，這位先生很客氣，親自出來接我，領著我們到處參觀。青訓營規模很大，有三塊正規的足球場，草皮都保養的很好。室內設施一應俱全，有遊泳池、健身房、桑拿室、理療室，甚至還有一個室內的足球場。比我以前待的那個甲A俱樂部的訓練基地條件要好的多，讓人看了不得不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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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還滿意吧？”
席爾瓦有點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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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舅舅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早就看花眼了。“隻是怎麼沒看到宿舍啊，孩子們平時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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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食堂我們都有，我待會可以帶你去看看。我們有時候也會把孩子們招集起來集訓，但大多數情況下，我們主張他們住到外麵去，把孩子們成天關在一起，對他們的成長沒有好處。在我們這訓練的孩子們很多，其中很大一部分我們是要收費的，而且費用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