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既然說不出那主人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就是匕首的主人?”
“那我能說出匕首的特征啊!相信你沒有把這把匕首到處給人看吧!”
安蜜兒不語,她聽出來二公子在試探她。
可是,洛臨風到底是他什麼人?
安蜜兒揚起下巴,“實話告訴你,我有一個朋友,恰好他也擁有這種匕首。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看到這把匕首,讓我想起了故人,有必須打聽清楚。”
二公子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你不是看上了我那把匕首啊!噫,有點巧,你那朋友姓什麼呢?”
“姓……關你什麼事呢?”
安蜜兒差點被他給繞進去了,立時刹了車。
是,她很想說出洛臨風的名字來,可惜她不能,暫時不能,她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神經的二公子到底是什麼人。
既然是尤媽媽的親弟弟,難道是她派他來打探她的底細的?
安蜜兒冷冷道:“天色晚了,二公子請回吧!關於那把匕首,如果二公子什麼時候能說出它真正的主人來,哪我什麼時候還給二公子。”
二公子半天不語,這時候,聽得外麵輕輕敲門聲。
安蜜兒上前拉開了門,尤媽媽從外麵擠了進來。
一陣寒風襲來,室內的燈光幾欲熄滅,她笑著望著二公子,道:“你這小東西,怎麼還在這裏,我正找你呢!”
二公子懶懶地坐下來,“尤媽媽不去招待貴客,來壞我的好事!”
尤十娘臉色微變,她望著安蜜兒,“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安蜜兒道,“尤媽媽請放心,您的尊弟,雖然是風流倜儻,但還不能入我的法眼。我已經逐客無數次了,他不肯挪窩,你來得正好,幫我把他架走吧!”
看安蜜兒的樣子,並不像是說謊,尤十娘伸手敲了敲二公子的腦門,“你這壞孩子,又想亂來了是不是。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打我坊裏姑娘的主意!”
二公子被尤媽媽彈得,大呼痛,連連跳了起來,然後繞著桌子跑。
“姐姐大人饒命,我下次不敢了。我,我這不是,怕這姑娘犯錯嗎?你剛才沒看到,這竹姑娘看著南公子那眼神,怨毒而又犀利,簡直能生出刀子來。若不是我及時阻止,指不定她現在犯什麼事了。”
安蜜兒的身手,尤十娘自然是知曉的,聽二公子這麼一說,尤媽媽停了下來。
她眼裏帶著疑惑的光芒,問安蜜兒,“你,想要對南公子如何?”
安蜜兒唇角動了動,然後輕輕搖頭,“沒有什麼啊!隻是我的舞蹈從來沒有被人看輕過。猛然聽到他這麼評價,心裏有些怨恨,其實也是想補償。若是有機會的話,我還想再給他跳跳。”
尤媽媽臉色冷了下來,“其實你也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那個時候,你確實跳得不好。”
“那樂師……”安蜜兒淡淡說了一句,便很快平靜下來了,是啊,也是自己分神了,與琴師何幹呢!
“嗯,我明白了,以後不會再出差錯了!”
兩個人的話談到這裏,尤媽媽扯著二公子往外走,“來我房間,有事情要跟你說……”
二公子這麼高的個子,竟然被尤媽媽像個孩子一樣的扯走了,安蜜兒淡笑著搖了搖頭。
目送著他們的身影走入了夜色之中。
安蜜兒站在閨閣的二樓,遙遠向丹姿所在的方向,那邊燈火輝煌,隱隱有歌舞的聲音雜在其中,不時從小軒窗裏飄蕩出來。
這一夜,安蜜兒無法入睡,她站在欄杆前麵,盯著夜色中,那暖黃的一室燈光,陷入了深思。
她悄無聲息地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裳,慢慢接近那歌舞聲傳出來的窗口。
二層樓的高度倒是難不倒她,她輕輕一縱,停在了窗子外麵。
屋內琴聲依舊,歌聲依舊,卻沒有笑聲。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室內燭光漸暗,琴聲與歌聲都停下來了,此外,天邊東方處已經淡淡的曙光淺現。
她算計著室內的人都睡著了,便是推開窗子,閃身縱了下來。
人還沒有落地,一股暖香迎麵襲來,同時,還夾雜著一股勁風,那是術力的氣流。
竟然還有術者在這裏?
安蜜兒適時抽身,躲閃過那力量的襲擊,手臂處明顯被術力所逼攻,焦灼的痛感像潮水一樣襲來。
很明顯,對方是一個馭火者。
五行術中,水原本是火的克星,但是,火如果精深,完全能反噬水的力量。
勁風將室內的燭光傾刻間,全部吹滅了,隻剩下一室的黑暗。